医没叫一个人跟着,也没出族,就在帐子里带着自己小徒弟,该吃吃该喝喝,在这吃喝上面倒是丝毫不客气。
祁牧安皱眉不爽了很久,才说:“早点带他去乌兰巴尔看看了却心愿也好,早点去就能早点继续给你解毒。”
勃律端过杯盏润了口水,和祁牧安一起走出帐子,一眼就看见立在旁边双手环臂瞪着金乌满脸不悦的许言卿。
勃律顿了一下,朝他走过去。
不知道必勒格知不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关键时候他的消息竟然失了灵通,直到现在都没给他传来一个准确的消息,额尔敦塔娜得到的讯息也只限于乌利瀚部把乌兰巴尔部凿穿了这个目前草原人尽皆知的事情。
许言卿听到脚步声,侧首向来人望来。把勃律眯了两眼,等人站在了他旁边,他才转身面对着人道:“你什么时候能兑现你的承诺?我可是听在你这里的那些中原人说了,说那乌什么地方,已经被你们打下来了。”
勃律挑眉感到小小的惊讶:“不是听说你这几天一直耗在帷帐里吃吃喝喝吗,又是从哪听到的这么灵通的消息?”
“你甭管。”许言卿说了句方言,扬脖怼回去。
勃律愣了愣,推测了下意思,就没理财这句话:“你怎么这么急不可耐?看样子你和死在乌兰巴尔的那个人关系匪浅啊,那为什么之前还佯装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许言卿僵住脸色,随之嘴跟着硬生生呵了一声,作势要离开:“罢了,反正是你急着要解毒不是我急着要解毒,你就耗着吧你。”
勃律没直言叫住他,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人正向他们这边奔来,嘴上自顾自说了句:“来消息了。”
勃律的视线落在许言卿的背上:“你不想听听再走吗?”
这一句让许言卿生生停下脚跟,在原地生了会儿勃律和自己的闷气,最后打自己脸重新转过身走回来。
勃律看他好笑:“不走了?”
许言卿黑着脸看他,不说话。
来人是乌利瀚部的人,手持着必勒格的腰牌跑进小叶铁铊部来到勃律的面前,气喘吁吁的按照必勒格的话,简要把乌兰巴尔部的情况同他复述了一遍。
必勒格行动雷厉风行,手法刁钻的很,根本没用过剩的兵力,也丝毫不把乌兰巴尔部周边替哈尔巴拉防守的其他小族放在眼里,趁人不备直捣进乌兰巴尔,不到一夜的时间就已经掀了乌兰巴尔部的大帐,圈了残留在里面的剩余族人,把乌兰巴尔整片领地踩在脚下。
他想了多久的事情,终于在这日让乌兰巴尔的领地异了主。
“不知道哈尔巴拉想到过这一天没有。”勃律听后嘲笑一声,“他迁族迁的倒是利索,也不怕身后燃火,怕不是以为整片草原没人与他抗衡了。”
老家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掀了,也不知哈尔巴拉听到这消息会是何反应。不过想来也是,他成了草原新的霸主,自然没人敢惹他,谁曾想乌利瀚部平日装王八静默了这么久,突然一击让他们措手不及。
“此事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勃律向来人点点头。
许言卿听他们用草原语说了几句,没听懂说的什么,但是心里隐隐有了推测的苗头,瞬间急了,迫不及待地往前走了几步,盯着勃律问:“你们说什么呢?是不是可以去那地方了?”
勃律没答话。乌兰巴尔那地方他现在根本一步都不想踏进去,因为至关重要的人葬身在那里,所以他避讳那里,更是觉得在那里的遭遇简直是一生中的奇耻大辱,竟让他在乌兰巴尔的草地上狼狈地趴了两次。
“你怎么不说话了?”许言卿看他沉默不语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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