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我本和这皇权纷争和复杂的王公贵族、达官显贵们没有丝毫关系,却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他回忆着遥远,也是第一次和勃律讲出他小时候的故事。他不知道背上的人是否是清醒着听着他的话,但他就像在这时候和勃律诉说点藏掖在心里好几年的心里话。
勃律默不作声地听他讲:“我儿时只有待在昌王府里是最放松的时候。义母会温柔地关心我,义父虽严厉但会细心教我学武,府上的人个个可亲……可是一旦出了府门,便会被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一脚一脚踩在地上,被瞧不起,骂我是野狗。”
“就算我顶着从昌王府出来的牌子,可我总归不是昌王的亲子嗣,如何都是云泥之别。”
祁牧安说到这里,话音顿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卡在了喉咙里。可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吞下去了什么话,又换了什么话说出来。
“勃律,你是诸多族人崇奉的狼神,我就是个不知哪个泥地里被捡回去养大的孩子。我遇见你后总在想,若是我真的是昌王府里堂堂正正所出的小将军,现在站在你面前一定会更有底气和勇气。”
祁牧安笑了笑,有些自嘲。
“可能小时候在街头巷尾流浪惯了,我总是患得患失。在穆格勒的时候刚开始我总觉得你就是一时兴起和我玩玩,慢慢的后来你好像愈发上心,我便开始觉得我不配和你站在一起,怕我好不抓住的人离开我。”
——他更怕勃律像当初年少的李玄度一样,让他已经沉在了深谷中无法脱身,最后却又将他抛之弃之。
他会承受不住。
勃律听后皱了皱眉,双手情不自禁将男子搂紧,不赞同他这些话:“你们中原的顾虑怎么这么多,自由自在从心所欲的不好吗?”
“听着,阿隼。”他掰过祁牧安的脸,让他停下来侧着头看着自己。
“我说过,狼王这一生只有一个王妃,我选择了你,那这就是我给予你在我身边的底气。”
他死死盯住祁牧安:“无论你以前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
男子静静望着勃律的眼瞳,过了半响笑了起来,好似放下心想开了也好似松了口气。
“我现在知道了。”祁牧安叹喟,“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勃律点点头,拧着眉想起一事:“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好像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叫赵长辉的,他是不是以前也欺负过你?”
祁牧安愣了愣:“算是吧……”
勃律鼻哼一声:“那我回到东越,一定要把那个赵长辉往死里揍一次。”
祁牧安失笑起来,险些有些没背住勃律。
他们二人慢慢悠悠的终于走回小叶铁铊部,出现在勃律的帷帐外面。
见到他二人终于从外面回来,阿木尔一双白眼马上就要翻上了天,对从祁牧安背上下来的人儿阴阳怪气道:“我的祖宗啊,你们还知道回来啊!”
勃律酒还没完全醒,下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听见阿木尔的这番话,立刻瞪着一双眼睛看过去。
他没等阿木尔嚷嚷完,烦着一张脸走回帐子,哪料阿木尔不罢休,边嘴上喊着“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瞎跑啊”边跟在他后脚跟处进了帐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