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昌王军悄无声息分散进了东越。”
“他们知道我从大庆京城逃了出来,便在东越各个边境城池寻找我的消息。而凉州是东越和草原的边境城,人龙混杂,城外虽然有几座小村庄,但东越不管,你们也不会有人在那个地方巡防,藏身最为妥当,他们一大部分人都安置在凉州,我也是在凉州遇见的苏俞。”
“没想到你也挺有能耐啊,元胤难怪忌惮你,非在你身边安排人。”说完,勃律嘟囔。“可我在凉州待得时间也不短啊,竟然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后面那句祁牧安没有听清,问了勃律也不再答,只好作罢。
他以为是勃律怪他没告诉他,说:“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勃律不以为意。
“告诉你想知道的事。”祁牧安的笑突然有些苦楚,“这几年的……我在大庆的,你都可以问。”
勃律盯着祁牧安的脸,默了默,说:“算了,我不感兴趣。”他喝口水润润喉咙,感觉头还是有宿酲的疼痛。他一手按压着眉心,一边走到帐口让人去请许言卿来。
“不舒服吗?”祁牧安担忧地看着勃律。
“没什么……就是头疼,身上也有点疼。”勃律幽幽吐出口气。
“你喝太多了。”说到这,祁牧安冷下脸不再笑:“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突然喝酒,还一口气喝那么多,简直不要命。”
勃律吐出口浊气,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瞬间就不高兴的祁牧安,这次换成他讨好地勾了勾唇角。
“解毒解的太疼了,许言卿说喝酒醉了就不那么疼了……我身上还冷,总觉得喝点酒会热些。”
祁牧安瞬间忧心地蹙眉走过来,轻声问:“很疼吗?”
“太疼了……比上次要疼的多。”勃律动动手臂,“倒是骨子里不疼了,不过现在还有针扎过密密麻麻的感觉。”
祁牧安帮他揉揉胳膊肩膀,揉着揉着笑叹出来:“昨儿你又是说你没醉又是说你醉了的,模样到挺讨人喜欢。”
勃律耳根子好不容易消下去又泛了上来。他恶狠狠瞪着面前的祁牧安,大有一种要是他在说话就张口咬上去的气势。
然而祁牧安也只笑了这一下就收住了嘴角,手上的劲儿大了几分,动作和话音都有隐隐的警告:“可讨人喜欢你以后也不许再喝了。”
勃律撇撇嘴,好像没当一回事儿。
他们在帐子里等了好一会儿,许言卿才姗姗过来。他头发微乱,衣衫不整,眼下还泛着黑圈,好像多日未睡的模样。
勃律和祁牧安见状对视一眼,纷纷疑惑,却谁也没开口问。许言卿近来沉默许多,这次来到勃律的帐子,见他醒了什么都没说,只搭脉辩了须臾,收手淡淡说了声“没事”。
这句“没事”,就是勃律现在真的没事了,身子里的毒他已经按照当初的约定尽力解到了八成,剩下两成并没有太大影响。
终于摆脱了那股子折磨人的钻心入骨的疼痛。勃律微不可察地松出口气,整理好袖子,和祁牧安一起郑重道了谢。
他说:“既然已经解完毒,答应好你的酬劳我草原定会奉上。”
然而祁牧安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一下,拒绝了:“不用了,我拿着心里发慌,你只要再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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