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
自打毒完全被许言卿解后,勃律的夜晚便睡的一夜不如一夜踏实,徘徊在他心头的心结始终是他并不如往昔的武功。
祁牧安十分清楚勃律现在的状态是因为何,虽然勃律嘴上犟,但心里到底还是牵挂诸多,一直执拗的认为只有自己达到往日的模样才能有能力继续保护身后依靠他的族人。
他们翌日一早天将亮,便和阿木尔、段筠骑上四匹马,出发前往凉州城,带着两封结盟书,快马加鞭往上京城赶。
彼时大庆内边境,已经入住宿城中的延枭迟迟得来草原上必勒格一举攻下占领乌兰巴尔部的消息,当着哈尔巴拉的面哈哈大笑,把人嘲笑的脸色黑的能滴下黑墨。
他们正坐在城中修建的最大的府邸中,座上的哈尔巴拉听着徘徊在整座厅堂的延枭的笑声,捏住杯盏的手气得不断颤抖,恨不得大力将其捏碎。
延枭在他眼前走来走去,边走边仰头大笑:“自己的地盘被人攻了?哈哈哈哈,哈尔巴拉,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哈尔巴拉阴恻恻呵笑了一声:“我的兵已经出发,你这个消息听到的未免太晚了些。”
延枭眯了眯眼,嘴角的嘲讽并没有因为这句反讽而落下:“那也不妨碍我笑你的狼狈。”
哈尔巴拉压抑着怒气瞪向延枭,看着他继续得意笑他。
延枭在哈尔巴拉面前笑够了,转手坐在他对面,喝了口茶想要润润嗓子,然而一口下去却吐了出来,对着地呸呸呸了三声。
“这什么鬼东西!”
哈尔巴拉见他不识货的模样终于开了口嘲道:“这可是大庆太子送来的专为御供的上好茶尖,你这一口可是值千金。”
延枭听出他话中贬低的语气,扭头瞪着他。还没开口,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穆格勒士兵站在了门口。
延枭回身看过去,对着士兵问:“东越军营里还没有勃律的消息?”
士兵俯身答:“没有,自从那天战后,勃律就不再现身了。”
“他不会跑了吧?”延枭把茶随手撂在桌面上,靠着椅背坐下来问对面:“哈尔巴拉,你说,他还能跑到哪?”
他眼珠子转了转:“难道回了草原?”
哈尔巴拉看也不看他:“草原上能帮着小勃律瞒他还活着的消息瞒我们这么久的,只有收容了你穆格勒狼师族人的小叶铁铊部,和海日古的母族别勒古惕部了。”他抿口茶,茶虽好,可他是草原人到底也喝不惯,于是放在了旁边。
“可是大庆那个太子不让我们碰他们。”延枭啧道,“他难道还妄想着这将这些效忠勃律和海日古的部族笼络过来?做梦!届时没被反咬脖子就不错了!”
哈尔巴拉垂眼看着杯盏,摩挲着杯壁没说话。
延枭冷下脸:“话说回来,大庆太子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继续打东越了?”
哈尔巴拉换了个姿势,终于施舍给延枭一个眼神,语气懒散地笑了笑:“你且等着,他这是在后留了一手,等时机呢。”
延枭嗤鼻不屑,挥挥手让前来禀报的士兵退了下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子时,东越,炀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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