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峥舔了舔唇,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要说十一皇子乖巧,那也不乖,第一日上数第二日就能跑上房顶,要说他捣乱,也倒是没做太过分,至少没再偷跑出去让人担心。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祁牧安头疼地了然一切,告诉他:“那明日再叫他来找我。”
终于交代完自己要交代的,纪峥才终于放心离开。
勃律洗去一路上的尘土后草草填了肚子就回到屋中倒头休憩,直到戌时才爬起来。屋中没有一丝光亮,唯有透过纸窗映进来一点外面月色的昏暗。
他在榻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上京城的府中。他在屋中望了一圈,没见到祁牧安的人影,便随手捞过一件披衣拢在身上,下榻点了一节烛火,端着烛台往外走。
他走出屋子,似有所预感般往隔壁的书房走,还没走到门口,就隐隐看到里面传来的烛光。
勃律顿了顿,慢慢贴近门棂,从雕空中看到里面正杵在桌案旁的熟悉人影,桌上好像摊开着什么,暴露在烛火下的一半面庞透着肃然。
第二百七十七章
勃律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打算悄无声息离开,谁知还没动身,就听屋内传来祁牧安的声音:
“勃律。”
里面的人叫住了他。勃律闻声再次看向屋内时,发现案边的人已经抬头往他这边看了过来,一双黑曜般的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下忽明忽暗,眼里仿佛闪着一节温暖,正毫无保留地裹着他。
勃律愣了愣,才应声推开门,抬脚踏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祁牧安笑了笑,声音在宁静的夜晚里低沉温柔:“我看到你了。”
勃律来到祁牧安身边,拢着衣袖把自己带来的烛火放在他的桌案旁,用着平淡却能依稀听出有点调笑人的语气说:“你不专心,阿隼。”
“正好想你了,一抬头就看到你站在书房外面,我还恍惚以为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心愿帮我实现了呢。” 说完,他抓住勃律的手摸了摸,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冷不冷?”
手掌中没有之前一握就沁入的满手寒气,但也称不上多么温暖,只是不冷不热平平温着。
勃律说:“还好。”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语气轻松地打趣人道:“现在还没入秋,能有哪门子的冷。”
祁牧安把勃律另一只手也拽到手中,双手捧着多捂了会儿,说:“没几天了,我明日叫人先把炉子备好送到西北,省的到时忘了。”
勃律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许言卿虽然说只解了八成左右,到了冬日有比常人会更怕冷的暗疾,但我最多多裹几件就行,用不着再抱着炉子到处跑。”
祁牧安揪着眉忍不住犯抱怨:“看来在荆城他给你吃的那药也没什么用处。”
勃律瞅他这模样心里直犯笑,嘴上却说:“不管有用没用也已经吃了,是药总归是有好处。阿隼,你怎得悟性突然不及我了?之前吃药可是你苦口婆心劝着我吃的。”
祁牧安叹息,神色恼气:“我只是心疼你……他竟然拿你试药。”
勃律抽出一只手一下一下重重杵着对面男人的心口:“你之前听说他神医的名号,不还对他恭恭敬敬,怎么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别闹了。”祁牧安不想再这时候谈及别的人,他一把抓下勃律的手掌重新塞回自己掌中,问:“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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