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呵呵笑了好几声,才抿上嘴,翘着嘴角,没话找话地指了下勃律身上的衣裳,说:“你穿这身真好看。”
勃律眉梢一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身。
——阿隼选的,确实好看。
他接着又抬头瞧着小少年,绷着脸:“没话说就别说,多向你师父学习学习。”
元澈撇撇嘴,果真闭上了嘴,但心里还在一只腹诽他这还不是为师父着想怕师父伤心。
勃律从他身前走到旁边,扬头张望里面的景象,看了两眼没看出所以然,问元澈:“里面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元澈乖乖回答,“刚刚有几个不认识的人进去了,好像要商讨什么要事吧。”
勃律点点头,又把身子转回来看向他:“那你现在站在这要干什么?”说完,勃律这才注意到他隐隐约约往身后藏的木剑。
“你怎么到现在还用着木剑?”
说起这来,元澈就委屈地垂下头,小身影显得异常的失落寂寥,连着声音都越来越轻:“师父都好久没教我了……”
对此话勃律赞同:“他确实身怀诸多事务,忙的快赶上皇帝了。”他看向元澈,难得的从少年身上感到丝意外,好奇道:“你不是喜欢出去玩吗?怎么这时候突然喜欢用功了?”
元澈这次不答话了,似乎是在乎自尊,不好意思说出心里话,于是只能紧紧抿着唇,还微不可察地咬了咬,偏着头一副倔强的模样,就是没敢看勃律。
勃律环臂瞅着元澈稚嫩的脸蛋,从他面上瞧出一点孤单,心里便捉摸着怕是这小子最近兄长不疼师父不爱的,本就没爹没娘,心里定是觉得自己被人落在这府上遗忘了。
——怪可怜的。
勃律久久没说话,就这么站在元澈面前瞧着他,反倒先把少年瞧出浑身不自在来。他脚下站久了,腿觉得僵硬,别着头顶着勃律的目光艰难地在地上挪动了一下,动作幅度也没敢太大,小心翼翼的很。
勃律露出淡笑来,抬头再次望眼不远处的屋子,隔着窗棂依稀能瞧见里面祁牧安的身影。
“你师父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他抬脚往一旁朝后院的小道上走,边走边对身后的少年说:“走吧,想学什么,我教你。”
元澈倏然抬头,眼睛顿时明亮的就像勃律前些日子和祁牧安一起在院中看见的流萤,闪闪发光。
“当真?”他急忙小跑两步跟上勃律的步子走在他身后,语气溢出满满的期待和惊喜,可还没落在有人陪自己的欢喜中片刻,他又纠结地皱起小眉,吞吞吐吐问勃律:“你教我,师父会不会生气?”
勃律不解,回头看他一眼,见到他犹犹豫豫不敢和他一起去的模样更疑惑了。
“他为何要生气?”
元澈抿抿嘴,鼓着脸说:“上次你教我那两下,师父都生气了,勒令我别来找你。”
勃律一愣,立刻笑出一声来,在元澈诧异抬头望来的时候收住,告诉他:“别听他的。”
他忍不住伸手在元澈的头上揉了揉:“就算你皇兄和你师父都不管你,有我给你撑腰呢,这次他不会对你生气。”
“我也清楚,也知道一些朝中最近发生的事儿。”元澈先是嘴角噙了点蜜笑,不多时便慢慢压下去,眼中的亮光也一点点消散。
“前不久听闻皇兄在朝中换了一批官,朝中动荡了好几日,可就算如此,皇兄也依然没能在帝位上成功扎稳脚跟,照旧被左右派牵涉。而最近又和你们和大漠立下盟约,朝中官员又开始乱了,皇兄现在一定在焦头烂额……不,我感觉他自打坐上那个位子后,每天都在焦头烂额,愁的不行。”
勃律略微诧然地瞥少年一眼,叹道:“知道的还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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