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大庆皇宫?
青年心里又开始变得悬浮不定,上下忽悠的他一时难以平静。他眼睁睁瞧着马车重新被人驾驶起来,向着敞开的宫门内驶进去,很快被合上的宫门掩上了车身身影。
宫门口一切恢复如初,禁军该围着宫墙巡查的巡查,宫门关上后便没有再开启。
勃律并没有多想,在马车进入皇宫、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车身上的一霎那,他轻手轻脚地从屋顶上跃身跳下来,也不在脑中计划该如何潜入了,直接飞身向着皇宫动身,见缝插针地从禁军背后有惊无险地迅速越过宫墙。
就像是溜进了一只野猫或者是飞进了一只野鸟,无人察觉,更是泛不起波澜。
一切看似都很顺利,顺利的让勃律感觉这皇宫就像是大敞开欢迎他进来一样。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陷阱里,可再想起方才看见坐着马车进入皇宫的祁牧安,心中顿升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让他对接下来油然而生起莫名而来的胆怯。
勃律深喘息一口气,没闲心想别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方才在屋顶上看到的马车里的祁牧安。但早他进来之前马车就已经入了宫门,失了踪迹。
大庆皇宫内悄无声息,青年独自站在已经月升的夜色下,只觉背脊发凉,周身随着已经暗沉的天色阴森可怖。他没走几步,就警惕地停下来张望四周,直到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才再次迈步向前走。
他延着笔直的宫道约莫着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却是前后都没有遇见任何一个过路的宫女太监,着实诡异。勃律竖耳听了听四周,同样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人气声。
他抬头望着高耸屹立不断往下压着人心的两侧宫墙,觉得这就如同是兽的血口,一但踏入若想逃出无比艰难。
但他不得不继续朝前走,他要搞清楚祁牧安为何会在这个时分出现在大庆皇宫外面。
他又走了几步,忽地停下来,余光瞧见旁边的拐道里面停了一辆马车样子的影子。勃律在墙后探头瞧了瞧,没有发觉前面有人,这才贴着墙壁飞快跑过去。
方才见到的那辆挂着四角铃铛的马车正停在这里,车上已经空无一人,就连赶马车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勃律把手从车帘上撤下来,指尖心神不定地来回捏搓了两下。
他越过马车继续朝前走,跨过一道门槛,斜前方灯火明亮的宫殿入他目中。宫殿四周依旧没有人影,殿外前面延伸的理石地砖一直铺到他左侧不远处的墙根处。勃律离开门槛往前走了好几步看过去,才发现那边根本不是什么长墙,而是另一道正门,他进来的这扇只是侧门罢了。
勃律正寻思着,突然察觉身后有沙沙作响的声音,惊得他飞快扭头望去,皱着眉观察了一会儿,才发觉是马发出的声音。
没有看到别人,青年把视线慢慢转回来,目光定在不远处硕大的殿宇上,沉了沉心思,悄无声息地跑过去,躲在殿外的屋檐下。
殿门紧闭,被遮住的光火却依旧耀眼夺目,他想若是殿门敞开,里面指不定有多么的璀璨辉煌。
勃律打量了下周遭,之后抬头看了看宫殿上头的匾额,上面写着“钦安殿”三个大字。
他瞅着匾额须臾,心中喃喃默念了三遍,越念越觉得心中咋咋都不顺畅,忍着把这块匾额踢下来的冲动,铁着一张脸悄悄跨步到宫殿的壁外,避开能映出人影的窗纸,贴在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侧耳听了两息,里面如他所料传出祁牧安说话的声音。但是很快,另一道响起的声音让勃律滞住身形,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知道另一人是何人,但听那人称呼自己为“孤”——里面的人莫不是李玄度?
那他运气岂不是好极了,一进来就能遇上李玄度,周围还没有禁军把手,可谓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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