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声。
李玄度重新笑道:“‘勃律’就是那个草原穆格勒部的三王子,是那个让你不舍得回家的人?”
祁牧安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反问:“他在哪!”
“谁?勃律王子?”李玄度略略诧异,脸上的笑容淡下去:“小安,你在质问孤?”
他说:“你以前从来不敢这样和孤说话。”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祁牧安字字诛心,话中燃着压了几年的怒意:“自你拟下那道伪造的圣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李玄度的淡笑愈发浅,直至消失。他失望地看着祁牧安,轻声说:“小安,你真的变了,你这双眼睛里有了别的东西,孤很不喜欢。”
他抬眼越过祁牧安的肩膀,望向他身后的殿门:“可惜,今夜谁都逃不出这金宫。”
“你——”祁牧安一愣,还没质疑出声,身后便重重传来“啪”地一声,有人把宫殿大门用力撞开,夜风随着外面的气息灌进来,让祁牧安一时难以在原地迈开脚步。
他怔忪望着立在殿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嗓音干涩险些吐不出话:“勃律——”
然而他这一声还未唤完,李玄度的殿后不知从哪里突然跑出来手执兵刃的数个禁军,也不知是怎么藏匿在后方的,迅速就把殿外的勃律连着祁牧安和李玄度一起围在了里面。
勃律从容不迫,冷眼打量了一圈周遭禁军,冷笑一声,继而目光转回来。先是落在远处李玄度的身上,之后淡淡瞟上祁牧安,讽道:“两位聊的挺欢乐的啊。”
他目光钻着祁牧安,面上尽是讽刺:“我竟不知你和他曾经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说罢,他视线若有若无又飘回到李玄度那顶着夺目烛光的身影上,远远把人看仔细了,脸上露出鄙薄的神色,嘴里骂道:“小白脸。”
李玄度的脸色对着勃律当即难看下来。
勃律宛如扳过一筹,扬出一抹得意,随后又压下嘴角,阴翳地瞪着祁牧安。
“你是把我当什么?”他目光不移,下巴往对面拾了拾:“当他的替代品?从我身上找你们之前相处的感觉?”
“我终于知道为何你总是什么事都挡在我前面也不和我说了,你是在他身边过了那么多年习惯了,是吧。”
祁牧安白着脸蹙眉,口里念着勃律的名字,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而并无用,他才起了个话音,就被勃律夺了过去。
他厌恶地沉声道:“祁牧安,我感觉我在你身边活得像个笑话。”
“这东西还给你们!”随着他话音落下,一块扎着暗器的布从他挥扬出的右手上脱离,挨着祁牧安厉而险地笔直冲着祁牧安的命门而去!李玄度并不怎么会武,见此睁大双眼,身子在最后关头被一旁的人狠狠往旁边一捞,那枚穿着布匹的暗器便堪堪越过他的面颊,钉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祁牧安胆战心惊地望过去,视线穿过大殿,一眼瞅到了扎在上面的布,眼熟的很,上面还绣着一个字。
他愣住,想起那个当年落入勃律手中的香囊。只一瞬间,他就又扭回头看向勃律,想从勃律面上寻找答案。
暗器一出,殿中禁军高呼“保护殿下”,手上的兵刃齐齐向着勃律刺过来。
勃律转手抽出自己的佩刀,身子往后一跃就要远离宫殿。祁牧安眼疾手快的从一众围过来的禁军中脱身,朝着勃律踏步,在即将要捞到人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却被对方生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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