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呼出一口气。
“你说说,你欠我多少了?我这是救了你两回了吧。”许言卿打量着他的模样轻笑一声,可见人只是淡淡地扫他一眼也不说话,他又咦了一嗓子,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于是收住笑离榻沿近了几分,微弯下腰,伸出食指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烧了这么多天,脑子不会烧坏了吧?还能认得我是谁吗?”
勃律冷眼望着许言卿,半响之后冷言出声:“拿开。”
许言卿轻呵,收回手直起身子:“看来是认得了。”
他随后又把人上下瞧了一遍,看人是真的活过来了,才转身走出帐子,不久后又进来,这回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递到他面前。
“喝了吧。”他说。
勃律只看了一眼,就端过来一饮而尽。
看着他喝完,许言卿若有所思慢腾腾地把碗接过来,疑虑地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息,之后难得的好心去帮他从热壶中倒了碗水。
“子蛊在你身体里已经死了。”许言卿看着勃律饮着水,半响之后说出来这样一句。
勃律端着碗的手一顿,眼瞳好似飘移了一下,自言自语喃喃道:“所以说哈尔巴拉死了?”
“谁死了?”许言卿只听到了个话尾。
勃律思量须臾,转首哑声问他:“你确定子蛊真的死了?”
“确实是死了——子蛊死亡之前还被催动过” 许言卿说,“所以你遇到了母蛊?”
“是。”勃律说。
许言卿看着他,不放过一点神情的变化,问:“母蛊死了?”
勃律却拿不准,淡道:“不知道,应当是死了。”
“什么意思?”许言卿皱眉。
勃律闭了闭眼:“我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逃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死。”
许言卿在原地沉思片刻:“怎么遇到母蛊这么巧的事儿就被你碰上了。”
“不是巧合。”勃律的眼睛直视前方,说:“他就是奔着我去的。”
许言卿看着他,有些好奇,可面子上又不允许自己多话,于是他索性别开目光,给口干舌燥的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这才对勃律说:“还是确认一下为好,以防后患。”
“我知道。”勃律道。
许言卿看了看时辰,从旁边拿过瓷瓶扔给他,对他说:“我叫你们郎中进来给你换伤药。”
海日古这几日一直身在小叶铁铊部,守着勃律醒过来。他原本打算勃律醒了就不做多留,隔日就回别勒古惕部,可如今得知勃律这次的事情和哈尔巴拉有关,他放心不下,便拖延了回去的时间。
别勒古惕部首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几个儿孙中间还有年岁偏小的,年长的也自然是比不得穆格勒左贤王长子及特勤出身的海日古,许多要事现在已经转交到了他的手上。忙起来了,和其其格吵架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前段时间刚吵了一架,其其格这才一气之下从别勒古惕部跑来了小叶铁铊部。
海日古两边头疼,勃律这次回来性子古怪的很,不愿意和他开口,他只能先哄着其其格。
但他没料到,勃律醒后的第二日,就下地来找他了。彼时他正坐在借用来的小叶铁铊部的议事帐里,处理着一封来自别勒古惕部的信件,还没看完,就看见从帐外走进来一个身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