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们有多少人?打算怎么出城?”
勃律的视线警惕地落在外面,语气淡淡得随口答他:“你不用管。”
祁牧安对勃律这席话置之不顾,继续说着自己的话:“现在城门定是出动了城中大半的兵力防守我们出城,想要凭几人之力如何都破不了城门逃出去。”
勃律也不知听没听见他说的话,缄口无言,也不看祁牧安,眼睛直勾勾盯着外面,不知在瞧些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祁牧安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在他们这里只能瞧见外面月光下无人的街道,耳畔依稀能听见隔着几座房屋不远处的地方传来搜查的嘈杂声响。
可祁牧安却觉得,现在唯有这条死巷能隔绝外面不断的纷扰,也独独只有这里可以让他平静下来,和勃律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感触都无比放大。
他目光柔和地一直落在勃律身上,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抬起一直抓在手中的东西,把光滑的一面用手指不断摩挲,再次开口,这次确实说:“你见过宋琮了?”
“谁?”勃律眸光一闪,回头看着他,神色有些茫然。
祁牧安说:“宋琮,就是李玄度身边昌王军的将领。”
勃律想起那个男人的话,边说边把头扭了回去:“那就是见过了。”
祁牧安指肚按了按昌王令,看着令符的眸子愈发深沉。他终于将东西收起来不再拿出,对勃律道:“这次你一个人又是怎么逃出宫的?”
勃律淡道:“就那样逃出来的。”他顿了顿,想了想,抬起手臂示意祁牧安去看,换了一种说话对他说:“换来的。”
祁牧安把勃律的胳膊握着放下去,笃定道:“你还去了昌王府,是从昌王府出来找到我的。”
勃律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想起那个树下负伤的男人,能猜出一二是祁牧安打伤的。他背对着人说:“你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又离我近,想不知道都难。”
祁牧安说:“你就这么笃定他们会来?或许这枚昌王令对他们早就没用了。”
“他们”自然是指那些曾经被他留在大庆京城李玄度手里的那支昌王军。勃律从这华丽听出一些意味来,闻声再次往身后瞥了一眼。
他不以为意道:“来不来都无所谓,不来正好证明那群人不配你这样烦心愧疚下去。”
祁牧安怔愣一瞬,淡笑道:“还是你懂我。”
“别自以为是。”勃律皱眉。
祁牧安手抵在唇边,过了一会儿又拿下来。他抓上勃律的手腕,说:“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勃律挣了挣手,没挣脱。
“告诉我吧,勃律。”祁牧安劝道,“我在这里长大,对城中的布局比你画的图纸要熟悉,我能帮到你。”
勃律挣扎的手不动了,之后祁牧安听他开口说:“我们几日前混进来的时候,就在城中备下了逃脱的马。这时候有人会去取马,我只要等信号即可。”
祁牧安点头,观察了下外面的情况,说:“我们藏身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先离开这里。”
勃律问:“现在还能往哪走?外面都是搜查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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