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和马打交道。”勃律点头轻蔑说完,看着下面混乱成一团的景象,观察了一息,对他说:“看来昌王军的那群人是不会出现了。”
祁牧安不语,其实他从未抱有希望他们会和他离开。
勃律突然在旁边拽了下他的胳膊,祁牧安蓦然回神,抬头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们正趴着的房屋下面的街道上,自远处正跑来数匹马,城中士兵都去阻止到处乱窜无人栓的马了,这条街道上的人暂时被喊走,所以这群马跑来的时候毫无阻挡。
这些马离他们躲藏的房屋越来越近,离得越近,祁牧安越能看清这些马,这时候,他看到这些马有几匹背上坐了人,正领头策着狂奔。
“来了。”祁牧安听勃律说完,就见他身形突得从正脊后方直立出来,正遥遥望着不远处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策来的黑影。
“驾!”
下面这群马背上的人似乎是得到了他们藏匿在这里的消息,也似乎是早就看到了勃律,还未跑到,就听他们有人在下方冲上面大喊:“殿下!马!”
勃律当即不再迟疑,双手一撑翻身翻过正脊,脚下踩着斜斜的瓦砾片往下滑,嘴上厉声对祁牧安喝道:“上马!”
祁牧安一听,立刻和身侧另一个男人动身,跟着勃律越过正脊踩着瓦砾往下跳。勃律滑到边缘,由于这层房屋房顶离地面太高,于是他先是飞身踩落在下面一层的栏杆上,之后再提脚点起,从二层上面迅速飞落到一匹马背上,正正坐稳了身姿。
他强势地拽过马绳使劲勒紧以防马惊扰乱跑,侧眸看去的时候,见祁牧安已经跟上了自己,也已坐在了一匹马背上。
他放下心来,扭头冲斜后方高声令下:“放鸣谪!”
勃律一声令下,有一人已经抬手瞄准了天空,将手上早已准备多时的鸣谪放飞出去,凄厉的声响划破天空,明亮的声音传出了城门,同时也让另一方的人听到了。
李玄度骑在马背上正从宫门向这方赶来。一息之前他得到消息,有人看见驾马的人朝着北门而去,于是他断定祁牧安和勃律一定也打算破北门而逃。而这一声鸣谪的响起,让他完完全全确认了他们的逃跑方向,正是北城门。
而就在这刻,有人匆匆拦住了李玄度和身后一众禁军的马,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来报:“殿下,宋琮不见了!”
李玄度还没怒起来,就又听见了一个消息:“殿下,城中昌王军的人也都不见了!”
李玄度铁青着脸,狠狠握着马旁的一把剑的剑柄上。他红着眼睛瞪着前方,接下来的话他一概听不进去,怒气冲冲地直接扬起马蹄,高大的马匹落下的阴影吓得前方站在地上的人白了脸色,心里蓦地停跳了一瞬,之后就见李玄度的马直接越过他朝着城北的方向冲去。
然而就在这时,方才那支鸣谪的声音落下还没有多久,又有一道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响起,也是射入夜空之中,但鸣叫的声音过后却是有一个光点点亮一小片黑夜。
勃律不敢停歇马蹄,只随着马背的颠伏抬头诧异地寻声望过去,眯着眼睛看着天上那一小点光亮,道:“怎么两道鸣谪?”
谁也不知道这一道鸣谪是从何而来,谁也不清楚这道鸣谪是不是接下来即将会阻止他们出城。他们几人的脸色难看起来,唯有祁牧安愣了愣,忽地开口道:“不,这是昌王军的鸣谪。”
昌王军使用的鸣谪较为特殊,箭射入天空时会发出一圈光亮,在夜晚的时候就算声音无法传达准确的信息,这道光亮也能将信息传到几里之外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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