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眼祁牧安那方:“我看他和那人应当就是曾经军中普普通通的兄弟吧。”
勃律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目视前方,冷道:“我只是在想,这次不应该错过能踏李玄度城门的机会,下次再找时机就不那么容易了。”
阿木尔瞪大眼睛,压声对他道:“我们这些人能走这么远到达京城已经很不容易了,能全身而退更不容易,你还想要多少兵和你一起来?”
他吞了口气接着凑上来急道:“届时动静那么大,马蹄声还没等你到京城就被李玄度发现给打回去了。”
勃律眯住双眸,脸色寒冷,唇线紧绷,明显不悦。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没有再停歇这么久,又走了一日,带着宋琮的尸体回到了芸城外的军营里,当日让人找了一处平地安葬。
安葬的地方就在狼师军营外的不远处。祁牧安站在刻了字的木牌前,看着上面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字,缄默许久,突然哑声出声问身旁人:“宋琮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与他一起站在宋琮墓前的均是和他们先一步回到军营的昌王军的人。在他身边站着的,是这支昌王军里宋琮的年轻副将。
男人听后对他说:“宋将军家中无人,府里只有他一人。”
祁牧安定定盯着那一竖行字,许久之后低声叹道:“我一直以为你们会恨我。”
副将一愣,赶忙唤他:“将军!”
祁牧安打断他的话音:“你们可以走,当然也可以留,我说过我不强求。”
副将沉下气息,紧紧抿了下唇,说:“就如宋将军所说的,我们一直在期待重新和将军并肩作战的那一日。”
祁牧安猛地攥紧垂在身侧的手:“可是我曾经把你们抛下留在了大庆。”
“但我们都是昌王军的人,腰上永远挂着属于昌王的令牌,生为昌王府,死为昌王府。”副将看着祁牧安,“您也永远都是昌王军的主帅。”
他把视线转到面前来,说:“宋将军很衷心,正因为忠于将军,忠于昌王军,所以我们才听命将军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命令,一直守卫大庆,守卫太子。”
青年说完这些,顿了有两息,才在寂静中说了最后一句话:“可昌王军不单单只认昌王令,我们更认将军您本人。”
祁牧安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神情已然冷静了不少。
他对身边人道:“我会去和狼师主帅商讨你们暂时落脚的地方。”他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把视线转过来,看着这个青年。
“之后,等人都回来了,把你们如今的人数报给我。”
青年一愣,随即拱手扬声道:“是,将军。”
他和其他人先行离开,转身走了一步,又停下来,转身对仍站在宋琮墓前的男人轻声道:“将军,请节哀。我们这些人能回归昌王军,也是宋将军这些年的心愿。”
祁牧安在宋琮墓前站了许久,回来的时候,在营门口见到了阿木尔。
阿木尔刚和身前的人说完什么话,一扭头,看见祁牧安独自一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不明所以地对视过去,想了想,抬手让面前人离开。
祁牧安见他跟前的人走了,便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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