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算是穆格勒纯正的后裔。你是乌利瀚和穆格勒的血脉,比我更有资格当这个草原的王。”
必勒格伸向半空中的手停滞,末了狠狠攥紧握成拳。
须臾,他望着勃律平淡漠然的眼睛,一腔怒火埋在嘴边,刻意压声怒问:“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东西,轻轻松松转手就要送人?”
“勃律,你到底是胆小,还是真的瞧不上?”
勃律缄默一息,轻声说:“你就当我胆小吧。”他推开必勒格挡在面前的身子,板正上身。
“这草原太辽阔了,于我而言太孤寂。”勃律淡淡吐息,遥望天际,对必勒格倾诉:“草原的雄鹰是孤独的,原狼也是孤独的……”
勃律垂下头,叹息般念道:“我下半辈子不想再一个人了。”
突然,他闭紧了嘴,似有感般目光越过必勒格的肩膀,看向远处。
必勒格一顿,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回首跟着勃律的目光向后瞧去。只见一个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盯着他们,到叫他有种说不清的心虚,那目光瞧得他像是正在拐走什么人一样。
必勒格啧了一声,不再和勃律讲话,扭头朝着祁牧安的方向要回到小叶铁铊部。掠过祁牧安身侧的时候他看也不看,直径擦着肩膀越过。
祁牧安紧紧盯着必勒格的身影向着小叶铁铊部里面远去,这才回头重新将目光落回前方。
不远处的人慵懒地坐在草地上,披着金光沐浴着难得的暖阳。金圈照耀在身上漾出圆晕,叫人瞧不清面孔,宛如下一瞬就会飘散的天神,但又让人忍不住想要迈步相拥,牢牢捧在心上。
他知道,他的心上人正在波光粼粼、宛如天神遗留下来的珍珠似的河流边,静静等待他的到来。
祁牧安的呼吸忽然放轻,向着勃律的步伐却是越走越快,似是迫不及待想要将人抓在掌心握实一般。
他来到勃律身侧,先是小心翼翼地停住脚步,随后坐在了男子身边,试探问:“你们方才在聊什么?”他在看到穆格勒的那一瞬间心里就升出不好的念头。
勃律直视远方,并没有答这句话。他的眼睛在河水波澜的波光中仿佛遥望到了往昔,穆勒河的河水总是会悲悯地记忆住草原儿女的过往。
祁牧安没有得到勃律的回应,并不气馁。他转过脸,同身边人一起望着眼前不远处蜿蜒的河水。
谁也没有说话。
可是过了不久,祁牧安又把目光从河水上挪到身边人身上。他目不转睛地瞧着勃律,直到对方再也坐不住,也扭过头对视上去。
勃律没好气地凝着面孔问:“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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