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卑微的想法都是奢望。
钟息回来的时候,一楼空无一人。
小徐不在。
他有些疑惑,换了拖鞋径直上楼,刚走到儿童房门口,正好撞上刚从里面出来的小徐,小徐见到钟息,面色一喜,压着声音说:“钟先生,您回来了,小饱刚睡着。”
钟息看了眼手表,疑惑:“怎么这个点睡觉?”
小徐给钟息讲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他们在我的书房里玩捉迷藏?”
“是的,本来玩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了,小饱突然哭了,理事长本来想抱,可他……不方便,把小饱弄疼了,我就赶忙接了过来,把小饱带回儿童房。”
小徐把儿童房的门拉开一道窄窄的门缝,小声说:“小饱哭得蛮凶的,一直说难受想要妈妈,我给他倒了水,他喝了些水,又哭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睡着。”
“他说他难受?”
“是。”
钟息进去看了看,帮霍小饱掖好被子。
出来之后,小徐说:“钟先生,那我先下去做午饭了。”
“好,辛苦了。”钟息掩上儿童房的门。
他去了一趟书房,原本是想开窗通风,走到桌边时他猛地停住。
霍司承睡在躺椅里,闭着眼睛。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和整间书房的色调倒是搭配。
拐杖被随意地丢在地毯上,书房里光线昏暗,小茶几上放着一本钟息两个月前买的专业参考书,被翻开到十几页,大概是太过枯燥,被霍司承弃到一边。
钟息俯身捡起霍司承的拐杖,起身时对上了霍司承沉沉的目光。
原来他没睡着,钟息移开视线,将专业书合起来放回桌上,说:“醒了就回主卧吧。”
“为什么?书房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钟息整理的手停了下来。
第16章
钟息看到了那几张照片。
正面朝下,边角褶皱,像是被人充满恨意地用力攥过,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身后传来霍司承的一声轻笑,他语气平静,带着自嘲,“我不确定我有没有资格听你的解释,毕竟你一点都不在乎。”
钟息垂眸不语。
他拿起照片看了看。
他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颗水蜜桃,突然想起,好久没买水蜜桃给霍小饱吃了。
钟息不觉得这些照片有什么奇怪的,他甚至看不出自己是在笑,他认为那只是聆听对方说话时一个礼貌客气的表情,可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霍司承都会为此大发雷霆,连质问的语气都差不多。
霍司承失忆之前问:我想听你的解释,我要你明明白白说你爱我。
失忆之后问:我不确定我有没有资格听你的解释,毕竟你一点都不在乎。
钟息感到疲惫。
“从我出事到现在,身边的每个人都在说我以前很爱你,对你和孩子很好,出于父亲的责任,我已经努力调动出情绪去爱霍小饱,但对于你,我没有责任,我对你应该没什么亏欠。”
钟息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霍司承正好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睫毛颤了颤。
他没有回答。
霍司承用一种早有预料的语气说:“虽然从我出事到现在才过了半个月,但我竟然能猜到你不会解释,猜到你会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语。”
钟息淡定自若地整理着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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