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算了。
霍司承见周斐不愿理他,于是望向霍小饱,看到朝思暮想的儿子,他的脸色立即变得温和,他朝霍小饱招了招手:“小饱,过来。”
霍小饱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住。
他总觉得爸爸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爸爸都不会这样朝他招招手,只会快步走过来,一下子抱起他。
以前爸爸脸上总是挂着笑。
以前妈妈从来不哭。
想到这里,霍小饱扭过头,赌气地朝着周斐的方向跑,周斐伸手接住他。
斑斑始终护着霍小饱,它紧紧盯着霍司承,等霍小饱被周斐抱起来,它又转过身朝着霍司承凶巴巴地叫了两声。
周斐抱着霍小饱回了家,关上门。
霍司承只觉得神经绞痛到了极点,一时间站都站不稳,身形晃动。
文副官走上来扶住他。
“理事长,要不我先扶您回去,周医生已经来了,在岛上医院。”
霍司承望向紧闭的房门。
几步之遥。
他却无法再靠近。
二十八年的人生里,除了母亲的离世,霍司承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失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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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升岛的负责人听闻霍司承来了,忙不迭腾出了办公室让霍司承暂时休息,霍司承坐在办公椅里,眉心阵阵作痛。
这时候盛煊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霍司承问。
“过来看看小饱,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盛煊脱了厚重的大衣,走到窗边:“这儿的温度比蓝岩高出不少,宜居倒是很宜居。”
“除了风景好,没有其他优点。”
盛煊笑道:“只可惜人家不需要你的评价,人家和孩子和父母在这里住得很开心。”
霍司承的脸色晦涩难辨。
“怎么?钟息还是不搭理你?”
霍司承沉默不语。
盛煊知道霍司承没怎么碰过壁,此刻心里肯定压着火,于是岔开话题。
“对了,岳立泉什么时候判?”
“下个月。”
“他那个侄子岳振洮,你打算怎么处置?”
“查清他的家底,”霍司承低头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冷声道:“该判就判吧。”
“会不会太赶尽杀绝了?”盛煊有所顾虑,“据我了解,这个岳振洮不过是有些贪财,上了岳立泉的道,岳立泉许他一些大项目大工程,然后通过他的账户勾结行贿,这个岳振洮吧,今年三十不到,听到岳立泉被捕的消息已经吓得没了主意,急忙到处和岳立泉撇清关系,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管他。”
“有罪不罚?”
“也不是不罚,只是身份敏感,你要是把岳家两叔侄全都关进去了,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勾结联盟政府官员合伙设局,光天化日之下釜底抽薪三个多亿,差点搞垮一个跨海大桥工程,在你这里算‘有些贪财’?”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找一个更稳妥的办法,既能处罚岳振洮的犯罪行为,又不会引火烧身。”
“烧我的身?”霍司承冷笑一声,“就岳立泉在看守所里那副苟延残喘的样子,天天咳血,能活到下个月就不错了。”
盛煊叹了口气,“你这几天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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