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目送渣男二次滚粗,闻九正要关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踩着拖鞋进了走廊。
“改个密码。”余光扫见厉锐回头,闻九语气淡淡,默默用身体挡住门锁,从头到脚都透着肉眼可见的防备。
一层一户的走廊里,青年改密码时的滴滴声简直尖锐到刺耳,笑容僵在嘴角的厉锐,则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自作多情。
经纪人的微信催命地响,厉锐强忍烦躁看了眼,这才记起节目组的摄像一直没关。
恼羞成怒地,他伸出手:“拍什么拍!”
直播突兀暂停,广大网友吃瓜无门,火速把#厉锐林青分手#的词条顶上了热搜:
【妈耶,直接上手?厉锐刚刚那个表情好凶。】
【恶狠狠的,怪不得林青要和他分。】
【楼上几个是林青买来的水军吧,分手,分手这两个字懂吗,难道还要笑脸迎人?】
借着闻九的眼睛看了一场大戏,谢玄点评:【人设崩了。】
以林青泥捏似的性格,他根本不敢和厉锐闹翻。
“有吗?”瘫在沙发上刷微博,闻九勾唇,“可我看他粉丝挺高兴的,就差没当场让我放个鞭炮。”
“什么里子面子人设舆论,人都死了,难道还不能做点想做的事?”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原主又不是什么喜欢羞辱喜欢疼痛的受虐狂,怨气大到把鬼招来,想也知道对方会有多恨。
提起这茬,他忽又来了精神:“喂,谢玄,说说呗,你是怎么死的?”
据他所知,快穿局只招快穿员,担任正式工的,要么符合选拔标准,要么心有执念未消,除了谢玄,闻九从没见过有哪个人、鬼、妖之类的同行能当系统,但无论如何,进入快穿局,就证明对方在原世界身死道消。
想当年他活着的时候,这臭和尚早已威名赫赫,堪称圣祖之下第一人,闻九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谁能杀了对方。
总不会是动了凡心,吃了道侣背刺?
难得地,谢玄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过了很久,久到闻九开始犯困,他才低低地道:【……练功出了岔子。】
深谙各种小说套路的闻九:看,他就说是动了凡心。
早年闻九身残眼盲,被拘以后更是只能跟谢玄这一个活人说话,如今瞧见对方落魄,他本该幸灾乐祸,偏又无端生出一点心怜:
当个困于他人识海的系统,总没有快穿员来得自由。
如果能选的话,谢玄肯定也很讨厌这样。
一想到对方可能正时时压着火气、思考怎么脱离自己这个宿主,闻九瞬间有了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爽,清楚系统无法伤害宿主,他心底那点芥蒂散去大半,不仅脸上带了笑,甚至还对虚空伸了伸手:“来,过来抱抱。”
撸猫什么的,可比听佛经解压得多。
过了一分钟、或者是更久,闻九始终没有听到猫咪跳出衣柜过来的脚步声,就在他以为谢玄终于受不住这份“羞辱”要翻脸时,空气中忽然一阵微光闪烁。
代码倾泻,数据流转,白袍的僧人赤足浮现,月光般轻盈落进青年怀中。
——什么鬼。
被扑了个满怀的闻九整个傻了。
当初遇见谢玄的时候,他早已瞎了个彻底,自然没见过这位佛子的长相,如今近距离瞧这副皮囊,闻九脑中只有六个大字:
要想俏,一身孝。
明明是极简陋极廉价的白麻僧衣,可被对方水墨般地眉眼一衬,那全无半点杂色的单调也成了清雅。
文艺些说,便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闻九一时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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