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里住了个最先进的系统、最古董的黑客,他却没用来压水军,只收好口罩,在工作人员叫到自己的序号时坦然入内。
阴郁、警觉、瑟缩,在抽完表演桥段后,黑发青年便像换了个人,衣着光鲜,却从内而外散发着灰败,如同角落里一株灰突突的蘑菇,平平无奇,唯有吃下去才知道其中带毒。
无需对视,编剧脱口而出:“陈河!”
于平静中走向疯狂。
这就是她想要的陈河。
作者有话要说:
闻九:天凉了,先把渣男的事业抢过来玩玩。
日常比心,啾咪。
第八章 尊重他受过的苦。
会议室里很静,编剧这声感慨无疑显得非常突兀,见闻九像被吓到的小兔子般哆嗦了下,她抱歉地用手捂了捂嘴巴。
今天闻九抽到的是一场少年陈河被母亲虐打的戏,没有台词,没有搭戏的演员,无实物表演,对谁来说都是个难题。
提前扫过试镜者的资料,老实说,导演王越一开始并不看好林青,除了年龄,对方这两年的作品也少得可怜。
但等对方鞠过躬、正式入戏,他却慢慢坐直身体,收起了先前的漫不经心。
疼。
非常疼。
明知道青年身边空无一人,可对方的挣扎闪躲痛苦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轻轻巧巧的一次蹙眉,便能让人与之共情。
身高、容貌这些外在的符号逐渐被淡化,青涩易碎的少年感扑面而来,无助又懦弱地蜷缩成一团,他垂着眼,面无表情,唯有用力到泛白的骨节,证明他并非死水一潭。
试镜用的桥段往往只有两分钟,直到闻九从地上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会议室的众人才从表演中回过神。
“不错。”随意抽了张有少年陈河戏份的剧本,王越伸手:“来,再给我念念这几段台词。”
拍电影,他可没有另找配音的习惯。
王越抽出的这页台词,并不在预先公开的范围内,但闻九只是大致扫了一遍,便将它顺畅念了出来。
不,或许不该说“念”,而是表演。
感情、节奏无一不到位。
满意颔首,王越道:“林青是吧?回去等通知。”
没有再过多为自己争取什么,闻九将手中的剧本归还,礼貌鞠躬,坦然走出了会议室。
突兀地,谢玄开口:【你演的很好。】
无助、绝望、愤恨,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打他似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有一搭没一搭绕着口罩带,闻九笑笑,【林青挨过那么多打,条件反射罢了,换他自己来也一样。】
谢玄:【是吗?】
可他明明看见,闻九手上用力过猛,指甲陷入的地方甚至有了血丝,如果只是代入原主情绪,对方应当更理智可控。
不置可否,闻九慢悠悠:【演戏嘛,就是要逼真才好。】
一天的试镜已接近尾声,闻九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更多关注:毕竟他用时和旁人相差无几,选的又是对年龄要求最严的少年陈河,整个大厅里,没谁觉得对方能过。
【愚蠢的人类。】
戴好帽子口罩,闻九用手机约了辆出租:【再等等,过几天我就能光明正大蹭剧组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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