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哥不是分手了吗?你们那是迟早的事。”
很不喜欢苏乐这样一步步逼自己就范的感觉,卫杨随便寻了个借口:“天乐还没来,估计是迷路了,我去接他……”一下。
话未说完,包厢的门便被再度推开。
同字不同音,同人不同命,雪肤杏眼,五官精致,站在门边的青年无疑是漂亮的,但那一身洗过很多次的衬衫牛仔裤,到底让他与此刻的氛围格格不入。
脑后贴着块纱布,他的头发比以往更短了些,却不显奇怪,灯光下透出淡粉的唇,更水润饱满得诱人采撷。
眼风一扫,闻九冷笑:“道歉?”
瞧这包厢里的二代们,哪一位没或多或少给过原主难堪,卫杨把聚餐地点定在这么个地方,是生怕他胃好多吃几口饭?
“好不容易聚一次,大家热闹一下嘛,”主人家般招呼,苏乐眼疾手快拉住要起身的卫杨,“听说你已经出院了,喝点酒应该没什么。”
渣攻贱受腻歪歪挨在一块,余光扫见便叫人辣眼睛,一秒都不愿在这个乌烟southwind瘴气的屋子里多呆,闻九淡定关门:“长话短说,我是来拿钱的。”
万万没料到如此展开的众人:……
紧接着,他们便像听到什么极上不得台面的话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要钱啊。”
“我还以为卫少心心念念的小兔子有多清高。”
脸上挂不住,卫杨厉声:“程天乐!”
缺钱他可以给,来这闹算怎么回事。
“怎么?”不闪不避,闻九坦然对上渣男的眼睛,“苏乐把我推下楼又见死不救,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
“差点没命还要笑着原谅,你真当我是圣父转世?”
此话一出,卫杨的气势顿时矮了几分。
反倒是苏乐,没了人命官司的重担,他巴不得程天乐像现在这般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把卫杨推得越远越好。
抬手往杯子里混了几种烈酒,苏乐张口,打断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先前的事是我不对,太慌张,乱了分寸。”轻描淡写带过自己差点杀了人的事实,苏乐举起酒杯:“真对不起,敬你一杯当做道歉,喝完之后,咱们恩怨两清,住院费我也会付双倍。”
明明是做错事的人,他的态度却很高高在上,鼻孔朝天,仿佛一命呜呼、想求个公道的原主,才是丢人现眼那个。
还记得对方熬夜加班时胃出了点毛病,卫杨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苏乐早有预料地偏过头,眨了眨那双唯一和苏然相似的眼。
卫杨一下子清醒过来。
新项目开发,他需要大笔投资,只有拿出足够有说服力的成绩,卫、杨两家的长辈才会给他更多股份。
至于程天乐,等他把人抓回自己身边以后,多腾出功夫哄哄便是。
【他把原主当什么?恋爱脑的金丝雀吗?听几句情话就感激涕零?】胸口传来闷闷的钝痛,闻九逐渐失去耐性。
整整七年,卫杨从未真正弄懂过程天乐,对方虽然看着又呆又软,眼里只傻乎乎装着喜欢的人,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值得他去信任。
而卫杨,显然已经辜负了他很多次。
虚虚睨了眼苏乐那张得意洋洋的小人脸,闻九接过酒杯:“好啊,我喝。”
包厢里的嘘声顿时上了一个台阶。
谢玄却知道,对方只是单纯好奇这酒什么味。
果然,尝过一口觉得没意思后,闻九挑眉,右手微微抬高了些。
被泼过一次的卫杨条件反射提醒:“躲……”
下一秒,辛辣刺鼻的烈酒倾杯而出,一滴没漏,全倒在了苏乐脸上。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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