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接受青年嘀嘀咕咕给自己起的新外号,谢玄在床边坐好:“嘴疼不疼?”
闻九:“啊?”
谢玄:“装哭的时候,不是咬了吗?”
“哦,你说那个,原主不是对疼痛很敏感吗,我又懒得对渣攻酝酿感情,”动动舌尖舔了舔唇瓣靠里的位置,闻九无所谓道,“还行,没流血,过两天就能自己长好。”
谢玄:“你确定?”
闻九:“我又不怕痛。”
谢玄:“希望闻施主吃饭时也能这么说。”
吃饭。
提到这两个字,闻九一秒起身:“你说得对,赶紧上药。”
无论是话本流言还是说书人的口中,命硬到克死一城性命的闻九似乎都是个刀枪不入的怪胎,可既未成圣,人终究是肉|体凡身,受了伤,又怎会不痛?
只不过无人在意,喊不喊疼都没区别,忽视着忽视着,便也成了习惯。
和闻九同住过许久,谢玄当然清楚对方私下里是个多娇气的人。
好比现在。
眉尖微微蹙着,他也不说自己难受,抓紧床单的小动作,偏又暴露出他的不耐。
浅绿药膏带来凉丝丝的刺痛,闻九吸气,吐字含糊:“谢环(玄)?好了没?”
说也奇怪,谢玄没提这茬的时候,摔破了脑袋也不觉得痛,如今被人按着上药,他反而矫情兮兮地在意起来。
看不见自己咬出的伤口,他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弯腰替自己涂药的男人身上,长而直的睫毛,高而挺的鼻子,目光再向下,便是形状完美、却吐不出什么好话的唇。
极薄,极淡,一瞧就知道是冷情之人。
慢了无数拍地,闻九终于对谢玄练功出岔子这件事起了疑心。
莫说死前那一世,便是这快穿局管辖的三千世界,当真有能让对方执着到走火入魔的东西?
难道是为了飞升?
“不是。”
听到男人回答时才发现自己问出了声,闻九果断顺杆爬:“那是为了什么?”
淡定收拾好棉签和药膏,谢玄站直身,极罕见地挑了挑眉梢:“你猜。”
闻九:“你学坏了!”
闻九:“快把那个一本正经不会撒谎的谢崽崽还给我!”
眨眼回到手机里的谢玄:“好的,晚安。”
妥妥被耍了一通的闻九:……
他觉得他非常有必要强调一下谁才是宿主、谁才是发号施令的人。
“总不会真是因为情劫吧。”努力翻找着自己记忆里的女修,闻九一个一个数:“九天剑宗的大师姐顾薇?慈航斋的小师妹素荷?或者合欢宗那个小妖女,正邪不两立,小说不都爱这么写吗?”
屏幕里的小和尚冒出一个不满的气泡:【你倒是记得清。】
闻九:“谁叫我算命算得准,特意来问姻缘的也不少。”
上面提到的那三位,正是修真界爱慕者众多的大热门。
“到底是谁啊。”捧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闻九直勾勾盯着谢玄,鼻尖几乎贴上了屏幕:“别说谎,我看人很准的。”
幼崽谢玄:【……睡吧。】
非他怯懦,或心有动摇,只是以他对闻九的了解,如果他此刻说了实话,对方必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换一个新系统。
恶鬼身边从来不留对自己心存爱慕之人。
“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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