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鹰。
伸手推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闻九撑着地毯坐直,身上还乱七八糟缠着人家的袍子。
低头看向身旁毫无反抗、人美而不自知的佛子, 闻九想提醒对方、自己好男色,又觉得这话对谢玄说着实多余。
当初下山抓他的时候, 对方就应该听过他的名声。
更何况在对方眼中,被自己咬了, 应该和被小猫小狗咬了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 他立刻心安理得起来。
“还咬什么,你又不能吃, ”脚尖踢踢对方的小腿, 闻九理直气壮, “让让, 你挡着我回床上了。”
数据流转,横在他面前的佛子很快消失。
——尽管很想抓住那胡乱作怪没穿鞋袜的脚踝,但谢玄到底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太早了。
不能急躁。
于是,已经清净许久的闻九, 脑子里又响起了久违的念经声。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以至于第二天卫杨千方百计找过来时, 刚开门,就被青年平静过头的脸色吓了一跳。
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 闻九现在真的拳头很痒。
强烈谴责了遍酒店垃圾的安保系统,他失了耐性:“你来做什么?”
卫杨:“天乐, 我能进去说……”
闻九:“不能。”
想都别想。
话说一半就被对方打断, 卫杨心中也有了恼意,沉默两秒, 他终于撕掉了那份装出来的好脾气:“怎么舍得住在这?苏然包给你的?”
在他的印象里, 程天乐虽称不上抠门, 却多少有些节俭,这酒店的档次,对普通人已经算中等偏上,实在不像对方会做的选择。
闻九则冷笑:舍不得?一心想存钱买房的那个魂儿都在快穿局了,还有什么节俭不节俭的?
倚着门,他面无表情:“不是你买走了我的房子?”
现在搁这装什么无辜。
“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我公寓地址你知道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卫杨甚至还有脸打出一张感情牌,“七年的感情,你真说放下就能放下?”
闻九:“七年的感情,你在苏乐床上的时候有想过吗?”
卫杨:“我和他都醉了,那天只是个意外!”
闻九:“以前呢?以前也都是意外?”
冷冷勾唇,他彻底挑开原主和卫杨之间那块薄薄的、摇摇欲坠的遮羞布:“我说过,卫杨,能不能别总把人当傻子耍。”
凡事做过必留痕迹,这世上哪有什么天衣无缝的出轨方式,不过一个愿意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舍得恬不知耻、利用这信任去骗。
卫杨不说话了。
从第一次出轨开始,他便知道这事迟早有暴露的一天,但他就是舍不掉那份刺激,舍不得外面那些花样繁多的小妖精。
道理说不过,他直接伸手去拉闻九:“别闹了,跟我回家。”
“你也不想被你父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吧?”
“什么情况?没房子又丢了工作?”侧身闪开对方的咸猪爪,闻九言辞如刀,“卫杨,如果他们知道我和你分手,只会连夜放一挂鞭炮。”
原主和家里关系僵硬,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渣,倘若对方逢年过节肯陪原主回去看看,程家二老也不会好几年都没松口。
说实话,没有卫杨,程天乐只会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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