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夜色里,急促的喘息被无限放大,白简完全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心脏咚咚狂跳的巨响,所幸,那异变的土地范围有限,没多久,令人眼熟的大红灯笼再度出现,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它这次带给人的感觉不是诡异、而是安全。
后怕地拍拍胸口,学生仔顺了口气:“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黎凡:“不知道,尾巴有点像蛇。”
眼镜女挑眉:“又是蛇?”
这个副本的他们好像与蛇格外有缘。
“或许我们可以把那个少年引过去,”见没人接自己的话,眼镜女识趣跳过,“不是有句话叫……”
差点说出“龙蛇斗”这三个字,她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词:“叫同类相斥吗?这宅子里的鬼,关系很一般。”
若没有狐女张罗,八成聚不起来。
“不急,等天亮后重新探探那院子再说。”亲眼见到过那狐女对明夷和善的态度,黎凡不想平白送敌人一个帮手,没有第一时间同意。
被墙啃过的手臂红肿一圈,看着似有要溃烂的迹象,蹙眉,他看向白简:“还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
白简摇摇头:“狐女位置没变。”
这便意味着他们没机会偷偷溜进对方房间。
“那条白蛇也没动,”精神力如蛛网般铺开蔓延,白简闭眼,“整座宅院,只有它们三个的存在最明显。”
其他小鬼在这三只大鬼的衬托下,光芒之弱,如皓月下的萤火。
“还可以去厨房转转,这个点,厨师应该下班了,或许他那里有全部鬼怪的名录,”注意到身旁学生仔的心不在焉,眼镜女拽拽对方,“走吗?一起。”
子时未到,就这么收手显然不是黎凡的风格,察觉到白简在担心自己,他随意喷了点药,摸了摸对方的头:“没事。”
“走吧。”
坐在房间里看转播的闻九:没劲。
他还以为渣男会断条手呢,结果只是攻受感情的催化剂。
用来转播监控画面的光幕,除了他,就只有身为系统的谢玄能够看到,落在黄毛眼中,则是闻九一直津津有味盯着虚空中的几个点。
看什么呢?
蛇哥的脑子貌似真有点问题。
白袍的和尚就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打坐,黄毛想问,却又不敢出声,最终只得憋憋屈屈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眼,又是平安的一夜过去,在白衣少年的庇护下,处处陷阱的S级副本,简直和度假一样悠闲。
迤逦的龙尾拖至地面,俊俏和尚也不见踪影,黄毛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也不想知道床里面是什么光景。
轻手轻脚起身,他翻窗而去,准备再弄点有用的消息,充当今晚的房费。
谁料,刚刚转过个回廊的转角,一把匕首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是黎凡。
心态早已被闻九磨炼至一定境界,昨日还信誓旦旦要黎凡身败名裂的黄毛,颈间冰凉,却仍一点破绽都没露。
“这是怎么了?”动动喉结,他笑,“我好像没有哪里招惹过黎哥。”
黎凡定定:“你和他关系不错。”
拿不准对方在想什么,黄毛含糊:“还行。”
“其实他是个心软的人,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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