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电般, 夏诚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尽管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肖彦谦醉醺醺念出他的名字时,夏诚依然感到恶心和荒唐。
不是因为被一个Alpha喜欢, 而是因为喜欢他的Alpha是夏意的丈夫、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准爸爸。
——“肖彦谦成结时喊了别人的名字”。
医院里夏意说过的话闪电般劈进脑海,夏诚看着肖彦谦半梦半醒的脸, 拳头一点点捏了起来:
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夏意当时听清了是自己的名字, 对方该有多绝望, 又该怎样顾及着自己的感受保持沉默,在流产后老实回到肖彦谦身边, 郁郁寡欢, 日日煎熬。
“夏诚, 夏诚。”新雪的味道逐渐浓郁, 肖彦谦循着本能伸手去摸,却扑了个空,夜风灌入,他身体倾斜、衣领紧紧勒住脖子, 像是被谁拽着拖下了车。
随即, 砰地一声,右脸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清醒。
双耳嗡鸣, 嘴巴里甚至尝到了丝血腥,吐真剂的效用因外力退去, 肖彦谦甩了甩浑浑噩噩的大脑, 恼怒睁眼:“谁!”
回答他的是夏诚冰冷的侧脸,以及甩垃圾似的猛推。
踉踉跄跄倚在车边, 肖彦谦急匆匆回忆方才的种种, 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怎么会?!他和夏意同床共枕两年都没说漏嘴, 怎么会因为半瓶红酒暴露自己最隐秘的心思?
干巴巴地,他解释:“夏诚,你误会……”
“别叫我的名字!”
“你真的误会了,我刚刚就是太想夏意了,你知道的,易感期,”事情已经发生,无论肖彦谦再怎么震惊懊恼,也只能尽力找补,“恰好你在旁边,我醉了,叫错名字而已,真没有别的意思。”
叫错名字而已。
五官几乎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若是再早半个月,夏诚或许真的会相信肖彦谦的说辞。
可现在,除了夏意的控诉,莫名重合的行程、样样合口的菜色、对方醉酒后的反应,都如一根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对肖彦谦的信任。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稍加浇灌,便会生根发芽,更别提夏诚是个相信证据,理性大于感性的人。
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愿再听肖彦谦的狡辩,干脆利落道:“我会派律师去肖氏谈离婚,这段时间你最好离夏意远点。”
见不得光的绮念被正主知晓,夏意这块挡箭牌也失去作用,沉默几秒,肖彦谦道:“如果我说不呢?”
夏诚:“那你就等着法院传票。”
厉声扔下最后一句话,他抬脚就走,连开来的车都没再碰。
早在冒险娶夏意那天便想过这种可能,肖彦谦死死盯着夏诚的背影,偏头,啐了口血,颓废中掺着如释重负。
闻九了然:“他准备对夏家出手。”
这种孤注一掷的赌徒表情,他见过太多。
所幸,经他提醒,夏诚提前有了防范,应付起来至少要比原著轻松。
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什么:“主角受呢?不会被我蝴蝶掉了吧?我记得他们好像是在原主葬礼后认识的?”
当时自己还觉得对方的职业很接地府,——字面意义上,做些纸扎活,和其他ABO总裁文里的小妖精相距甚远,连信息素都是与鬼沾边的槐花。
谢玄摇头:“应该没有。”
缺少外力刻意干扰介入的情况下,无论支线剧情如何变化,世界意识都会让两位主角相遇,或早或晚罢了。
另一边,面无表情的夏诚正站在水池前洗手。
夏意、不,肖彦谦的家离市中心很近,出了小区很好打车,但他却没急着回家,而是拐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借用了一下厕所。
打肖彦谦那一拳极其用力,他指骨泛红,个别地方甚至破了皮,夏诚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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