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都能找到相应的证据,发觉这人背着自己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强,闻九坐在火堆边,伸手揪了揪雪豹的耳朵。
正在和凌峰这个队长交代情况的谢玄立刻向左看了眼。
莫名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他刚想回瞪过去,就见何娟不知从哪摸出把瓜子,边嗑边道:“唉,小可怜,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妈妈,你到底跟谁?”
被称作小可怜的雪豹甩甩尾巴,似乎并不满意对方的说辞。
“生气啥?难不成你想让戎哥当你媳妇?”看了看谢玄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闻九,何娟八卦,“诶,透个口风呗,孩子到底跟谁?”
闻九:“我看你是想喂雪豹。”
“少吓唬我啊,阿玄吃素,”相处越久胆子越大,何娟笑嘻嘻,瓜子壳丢进火堆,“这变异可真怪,还能改动物的口味。”
如果阿玄在末世前也只吃素,那它肯定早早上了热搜,大小也得是个有几十万粉的网红。
“柳树都吃人了,豹子吃菜有什么奇怪,”下意识地,闻九帮谢玄找补,“你没见过吗?那些被树根吸干又变成肥料的……”
死尸。
“柳戎,”不想听见最后两个字,何娟飞速打断,“我还在吃东西呢。”
闻九无情拆穿:“上次边杀鸡边吃糖的是谁?”
“没办法,那鸡太香了,小猪大,运动量又高,肉特别嫩,”回想起烧鸡和鸡汤的美味,何娟咂咂嘴,语带遗憾,“可惜,家养的战斗力太低,都成了猛兽的下酒菜,半个月也遇不上一回。”
默默地,一身肌肉的雪豹挪远了些。
不远处的凌峰和谢玄似乎也达成了什么共识,客套地相互|点点头,后者长腿一迈,向闻九这边走来。
何娟小声:“完了完了,孩子他爸来了。”
尽管很想第一时间知道阿玄到底会选谁,但她还是识趣地起身,空出自己坐的石头,拍了拍:“你们聊你们聊,我还有点事。”
小型聚集点,大都是围绕着某个存量足够富裕的加油站建立起来,向外扩展。
周围没太多能住人的屋子,再加上对外来者的防备,临时落脚的拾荒者,基本都住在车里,位置也更靠外,偶尔有自带帐篷的,便算奢侈。
按照寻豹启事上的承诺,谢玄如约给了第一个询问的小女孩一箱物资,有水有饼干有药,这会儿,其余拾荒者瞧他的眼神,既像看到了肥羊,又像看到了傻子。
不耐被人暗戳戳地打量,闻九抬眼,摸摸一旁的骨刀,周围立刻清净了几分。
安静坐在他身边的佛子便笑:“谢谢。”
真奇怪,明明他们是最熟悉彼此的人,此刻却要在一群人面前装不认识,揉了揉很热却仍要黏在自己身边的雪豹,闻九轻哼:“我又不是为了帮你。”
“可我觉得是,”早已掌握给某只恶鬼顺毛的方式,谢玄不急不缓,“我已经和凌队长谈好了,在九九做出选择前,我跟着你们。”
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雪豹,闻九凶巴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里面住着谁的魂。”
“我的,”坦然颔首,谢玄勾唇,“所以我们已经是一辈子的队友了。”
闻九挑眉:“想得美,谁要和你一辈子。”
“也对,”认真地,谢玄算,“加上最开始,是六辈子。”
闻九噎了下。
他竟不晓得,对方还有如此能说会道的本事。
上辈子意外越线,他对谢玄的态度本就有些混乱,当雪豹时还好,一变成人,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问题便一股脑地涌了回来。
更奇怪的是,饶是如此,闻九心底也没有一丝不耐,面对其他追求者时想远远避开的冲动也少了大半。
后知后觉地,他发现自己好像被煮熟了。
被海洋、被温水,被美食、被糖衣炮|弹。
而那扰人心弦的和尚还不依不饶:“我吃醋了。”
“吃自己的醋。”
懒洋洋趴在闻九腿边的雪豹立刻看了过来。
他虽是谢玄的一缕神念,但在没有收到谢玄的指令时,也有自己的情绪和行为逻辑。
“看,”正儿八经地,谢玄控诉,“他还凶我。”
黑发的青年终没忍住弯了弯眼睛:“你幼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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