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讲机,这是他们先前在盲盒里开出来的设备,无需信号,覆盖范围却很小,没想到这会儿真派上了用场。
一步,两步……凌峰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通道深处,林白生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耳朵紧紧贴着墙壁,三分钟后,灰白雪豹冲闻九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通讯器里也传来清晰的敲击声,四长一短一长,是代表安全的信号。
林白生重重松了口气。
“看来那怪物无法准确辨别人类的长相,寄生人之间也没什么特殊感应,”眉笔在指间灵活飞舞,闻九晃晃手中的粉底液,“怎么样,咱们也化一个?”
从来没化过妆的佛子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闻九画起画来愈发得心应手,为求逼真,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他涂得死白,包括相对私密的耳后和脖颈。
林白生倒没什么,他挂念凌峰,心神都在对讲机上。
到了谢玄这儿,对方却有些不听话。
一笔画歪,闻九蹙眉:“别动。”
尽管眉笔这东西称不上有多尖锐,但不小心戳进眼睛里,一样疼得厉害。
下巴被人捏在手里,谢玄坐在地上,仰头望着青年。
他很少以这样的视角去看闻九,轻而快地,眉笔沿着血管一下下描摹出青色脉络,对方密而卷的睫毛小扇子般垂落,专注地盯着自己每一寸皮肤,他是有些痒,以至于喉结都跟着滚了下。
描眉为何会被称为闺房之乐,谢玄隐隐开始明了。
一旁的雪豹却不满意本体又有机会和闻九亲近,练过缩骨功似的,直往两人中间的空隙钻。
再次被迫手抖,闻九揉了揉雪豹的耳朵:“乖。”
一样的捣乱,截然不同的态度,雪豹得意地瞧了本体一眼,却发现谢玄根本没理自己,只借着闻九身形的遮掩,悄悄在青年掌心靠下的位置偷了个吻。
一触即分。
兽性大于理性的雪豹气极了,却不敢真的咬人,只得一圈圈用尾巴缠住青年的腰。
逐渐习惯谢玄精分后和自己较劲的行为,闻九眼皮都没抬,用最快速度画完青白交加的寄生妆,然后有一个算一个,让人和豹全部滚蛋。
巡逻小队路过,又有三个倒霉蛋被扒光,绑成一串。
借着妆容和制服的掩护,闻九三人成功和最先进入中央区的凌峰在更衣室汇合,刚刚这段时间,后者也没闲着,状似游荡地,摸清了附近的大致布局。
“尽管不知道原因,但它很清楚什么东西对自己的威胁最大,除了需要应付一号基地的房间,其他寄生人都守在操作区。”
语速飞快,凌峰继续:“顶着这张脸,我不会被攻击,可一旦过分靠近,便会引起它们的警觉。”
“它们似乎不允许任何生物靠近操作区,包括同类。”
被上百双眼睛同时死死盯住的滋味,他可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真菜。”尚还记得谢玄差点被寄生的仇,闻九冷笑:“自己不会用,还不让别人玩。”
活脱脱的熊孩子。
除了这个坏消息,倒还有个勉强能用的好消息:凌峰在更衣室找到了作战头盔,往脑袋上一扣,多少能带来些安全感。
向来不喜欢束缚的闻九也在对方的指挥下,将纽扣系到最顶端,顺带把袖口裤脚都扎了起来。
连着浴室的更衣室没有摄像头,尽可能做足准备后,四人推开门,迈着和其他寄生人一样缓慢迟钝的步伐,排成一列,装作巡逻,再次前往中年军官的房间。
至于住着谢玄分神的雪豹?由于外表和人类差距过大,只能委屈地留在最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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