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担忧了半个晚上的佛子终于笑了。
揉揉闻九的发顶,他点头:“你说的没错。”
“今晚你好像怪怪的。”狐疑地瞄了谢玄一眼,闻九道:“做噩梦了?还是担忧附近的百姓?我刚刚看了,那火好像只烧闻家。”
这话谢玄倒不否认。
原本他想着,假如操纵这幻境的世界意识再不识好歹,循着记忆把雷往闻九头上劈,那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对方揪出来辩驳辩驳。
可对方此次实在乖觉得厉害,让他想发火都没理由。
“无事就好。”顺着闻九接下担忧百姓的话头,谢玄认真:“你呢,有没有哪不舒服?”
闻九果断摇了摇头。
最开始,他确实觉得那冲天的火光让人十分不舒服,仿佛远处红艳艳的热浪,眨眼便会扑到他面前,将一切烧为焦土。
但随着谢玄站到自己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自己说话,他心底的忐忑,不知不觉就散尽了,甚至还有余力,细细打量远处的景象。
暴雨中的烈火着实吓坏了普通百姓,客栈内的人醒了大半,楼下大堂也变得喧闹,有人报官,却没人敢往北边凑,不知是谁先开了个头,慢慢地,人群里逐渐传开报应、天谴之类的说法。
“亏心事做多了。”
“几百两银子……还不一定能选上。”
“这些年闻家也没少在咱们这儿拿孝敬。”
“当初走丢了个孩子都没找。”
“人家出息了才知道套近乎。”
闻家余威犹在,这些讨论音量不大,不过,以闻九的耳力,当然能轻易听清。
难得当了回故事中的主角,他笑:“我才不信什么老天开眼,可别指望我谢它。”
也正是在这一刻,谢玄眼尖地注意到,少年松散的领口下,一抹淡金悄悄冒了芽。
闻九也感到了一点痒,丝毫没有把谢玄当外人的意思,他掀开衣服,朝下瞄了瞄:“……这是什么?”
“一朵花?”
准确地说,是莲花。
顺利渡过本该最危险的一处心魔,被压抑许久的法印终于钻空子刷了波存在感,认出上面属于谢玄的气息,闻九好奇:“什么时候弄的?怕我走丢?”
什么时候?
本能想起了ABO世界中自己和闻九的第一次,谢玄眸色暗了暗,低声:“你睡着的时候。”
疲倦而依赖地躺在他怀里,哪都跑不了。
忙着低头打量位置特殊的金莲,闻九并没注意谢玄表情的变化,按理说,被人莫名其妙留下记号,他本该生气,可一想到谢玄,他的火又消了,甚至还觉得这法印有些眼熟。
不动声色地闭了闭眼,谢玄伸手,帮少年拢紧大氅:“衣服穿好。”
“怕什么,”短暂愣了下,大抵以为和尚是在害羞,青丝披散的少年仰仰头,哼笑,“我还在你念经的河里洗过澡呢。”
谢玄实在拿这小混蛋没辙,只得屈指在对方额头敲了一下:“听话。”
“诶唷,”吃准和尚会对自己心软,闻九装模作样嚷痛,伸手去扒谢玄的衣领,“这东西什么作用?你也有?”
有一瞬间,谢玄几乎怀疑对方恢复了记忆。
但少年黑白分明的眼仁实在太过清澈,干干净净,好似能一眼望到底。
“别闹,”及时按住某只作乱的手,谢玄一本正经,承诺,“只要有它在,无论多远,我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好比这次,倘若没有法印连接,他恐怕只能守在快穿局干等。
还有一事,谢玄悄悄存了些担心,考虑到今晚难得的好气氛,他终究没开口,而是望向窗外:“要近距离瞧瞧吗?”
“算了吧,万一真被烧焦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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