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席冰没有隐瞒,他就出来租个房,又不能隐身。他主要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席肃不再理他,他正好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如果席肃要他回去,他就能跟席肃讲一讲条件。
席冰有自己的生活态度,他已经十五岁,他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他不需要也不接受席肃的掌控。
……
助理接到王管家的电话,不敢耽搁,忙去告诉席肃。席肃已大致清楚席冰是个什么货色,离家出走又不隐藏行踪,席冰的那点心思浅显得不值一提。席肃说,“没关系。”
他下午还有事,明天飞国外,待席肃腾出时间,已是半月后。
席肃来的时候,席冰正在挂新买的小碎花窗帘。
席肃突然出现在客厅,席冰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这些天都没动静,他以为席肃的意思是,默许他自己住。
“来看看你。”席肃示意席冰,“挂好了吗?”
席冰把另一半窗帘挂好,从梯凳上下来。席肃打量着小小的一室一厅,四五十平的样子,收拾得不大整齐,也还凑合。
席冰去看自家房门,他都没开门,席肃怎么进来的。结果,在房门外看到席肃的保镖。席冰真受不了席肃这种排场,“王管家应该都跟你说了吧。她难道没跟你讲?”
“我发现你很会自说自话,你讲了,我答应了吗?同意了吗?”席肃坐在席冰铺了小碎花沙发罩的沙发上,“先前太忙,你毛病有点多,与其一件一件纠正,不如一劳永逸。”
“你在说什么呀?”
“第一,不准离家出走。第二,我安排的事,你只管乖乖去做,而且要做好。眼下先教你这两样规矩。”席肃看着他头上的黄毛,“以前没跟你讲过,你认个错,跟我回去,好好补习,这次就算了。”
席冰仿佛听到席肃在讲梦话,他“哈”了一声,冷笑道,“第一,我离开时告诉王管家了,不算离家出走。第二,你可以给我提一点建议,但你不能安排我的事。我可以自己安排,我的事,我自己说了算。”
“你不道歉吗?”席肃又问他一遍。
“我道你个头!你怎么不跟我道歉!”席冰挥手撵人,“走走走!这是我租的房子,不许你在我家说话!”
席肃不再跟他浪费时间,叫保镖进来。席冰警觉地后退两步,“你干什么?绑架可是犯法的?”
“放心,你没什么被绑架的价值。”席肃神色冷淡,“早知道你不受教,就不该浪费时间。”四下扫一眼,指了指餐桌,吩咐保镖,“给我把他按桌边上。”
席冰是细胳膊细腿的十五岁,席肃的保镖则是行内高手,席冰立刻被俩人拉过去牢牢按压在餐桌上。他整个上半身紧贴桌面,分毫动弹不得,席冰大叫,“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家暴是犯法的!”
“多谢你告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席肃讽刺的瞥席冰一眼,在这小小套房内溜达一圈,从卧室门后取下席冰用来掸尘的鸡毛掸子,在掌心试了试,“这东西不赖。”
席冰看到席肃走近,心跳得快要从胸膛飞出去。席肃来者不善,真挨顿打也是白挨,席冰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知道错了。爸,我错了。”
“知道就好。”席肃不想以后在席冰这些小聪明上浪费时间,拍拍席冰的头,“咱们还是一劳永逸。以后再不听话,先想想今天挨的打。”
席肃只小时候打过架,成年后鲜少动手,更没打过孩子。但既是要给席冰个教训,席肃便没打算轻拿轻放。
真麻烦,遇到这种不会听话的小子,真麻烦。
不管席冰怎么哭怎么求饶,席肃只管打自己的,到最后,席冰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他浑身发抖,神志昏沉,除了疼就是疼。
我可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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