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我疑惑地眨了眨眼,骤然想起那天央金趴在我的床头,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遂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央金剐了我一眼,伸出爪子狠狠拧了一下我腰侧的软肉,“走啦,不要太想本公主。”
柔和的光线模糊了央金的轮廓,我望着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城门口,正微微愣神,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师兄。”陆昭明站在我身后,羽睫低垂,长而密的睫翼在眼睑处落了一层阴影,几乎遮盖了眼尾的泪痣。
我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有走,略微有些诧异,“你……”
陆昭明上前几步,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递给我,那香囊呈石青色,布料精致,上面的针脚却有些蹩脚,“金盏菊制成,可清心除烦,安神助眠。”
我怔怔地看向他,见我没有动弹,陆昭明的唇角微微下垂,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落,“……是濯灵大师让我转交给师兄的。”
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陆昭明,比如他为什么会和裴言川认识,这次又为什么要帮我。但时间紧迫,我并没有询问。
“谢谢。”我接过香囊,抿了抿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多看了陆昭明几眼,掀起帷裳,钻进了马车。
车厢内的红木小几上放着一袋包裹,我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些碎银,一只药匣,以及一封字迹疏朗的书信。
我展开信笺,淡雅的草药香扑鼻而来。记忆中那个面容清姿隽逸的人,仿佛此刻正站在我面前,对我温柔地笑。
裴言川给我留言,他已施针压制住江念锦体内的病症,只要接下来每日按量服药,便可无恙,药方他写在了信尾。
握着信笺的手轻轻颤抖,困扰我多年的心结终于得解,我几欲落泪。若有机会再见到裴言川,我定要好好答谢他。
“嘎吱嘎吱”车轮碾过青石地砖,车辇缓缓驶过了朱雀门。江念锦搂着我的腰,将脑袋依靠在我的肩头。
今日启程得早,江念锦的脸上带了些倦意。那双和江愿有几分相似的眸子睁得大大,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我揉了揉江念锦柔软的发丝,劝她多睡一会,江念锦却摇摇头,环在腰上的手又锁紧了几分,“我想多看知渺哥哥一会。”
拂晓的朱雀大街冷冷清清,唯有马蹄敲击地面,发出的嘚嘚声响。出了巍峨雄奇的明德门,马车向城郊驶去。
风拂过翠柏掩映的山路,车舆四角上的銮铃摇曳,铃声宛转悠扬。我一手抱着酣然入眠的江念锦,一手撩起竹帘。
虽然已再三确认没有追兵,但内心还是惶惶不安。山中林荫遮掩,连一只飞禽走兽的声音都没有,太安静了……
正当我拧眉沉思时,远处密林中寒芒一闪而过,一支弩箭破空袭来,正中车夫眉心。霎时间,哀鸣与剑影,在风中绽开。
江念锦被惊醒,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我,“……知渺哥哥?”我唇瓣惨白,并未接话,只让她躲到座位下。
“待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我发现我的声音居然在发抖,里面隐藏着我自己都未察觉的深深惧意。
不消片刻,外面杀伐声渐散,四周安静下来。一柄雪亮如霜的蝴蝶刀,直直刺入帷裳,将绸布搅成碎片。
闻时晏一身色泽秾艳的红衣,抬脚踏入车厢,仿佛催命的修罗。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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