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言语,只是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林清,另外一瓶自己拧开,“咕咚咕咚”地一口气灌下。
“谢谢。”林清渐渐放下戒心,也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清凉的液体浸润着喉咙,稍微缓解了心中的急火。
“不用谢。”男人“咔啦咔啦”地把矿泉水瓶捏扁,扔进写着“可回收物”的垃圾桶里,然后将目光投向手术室,问道,“他怎么样了?”
“还在做手术。”林清答道,而后想起早些时候梁萧说过的话,便试探性地反问,“您是‘接应的人’?”
男人怔了一秒,点了点头:
“是。我是纪城,叫我‘老纪’就行。”
纪?J?
不知怎地,林清竟想起梁萧的母亲在日记里提到的“J”。他想再旁敲侧击地问一问,但男人的下一句话直接给了他答案:
“我认识梁萧的母亲——梁文燕。”
“梁萧的母亲,”林清若有所思,“应该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纪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略微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衔在嘴里,开始找打火机。
“叔叔,”一个小女孩碰巧路过,跑到纪城面前,眨着黑亮亮的眼睛大声道,“阿姨说,医院里不能吸烟。”
“啊,不好意思,”纪城面露歉意,“谢谢小朋友提醒,我马上收起来。”
纪城把未点燃的烟从嘴里抽出来,小心翼翼地收回口袋里,而后皱了眉,黯淡了眸色。许久后,他微微低头,沉声问林清:
“十八年前被枪毙的陈锡恒,有印象吗?”
林清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人
“当年陈氏集团的家主——杀人、贩毒、走私军火……无恶不作。”
“对。”纪城呼出一口热气,缓缓道,“十八年前,‘大清扫’行动以新政府的胜利而告终。新政府摧毁了A市大部分地下产业,将黑道头子枭首示众,自此,市民终于不用再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男人磨了磨牙,似是想要咬什么东西,但总归没咬到,便只得作罢。半晌,他从上衣的内袋里摸出一块润喉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但是,大约二十二年前,行动遭遇阻碍,多名饱受信任的线人被杀,潜伏多年的警员牺牲。眼看着黑势力要就此猖獗作乱,梁文燕提出,让我派她去陈氏接近陈锡恒。”
纪城的语气愈发沉重,眼中溢满了深深的懊悔。
“我否决了她的提议,因为我知道,那意味着她要牺牲她的……青春和生命。但是上级同意了——当天晚上,他们就越过我,直接给她下达了命令。”
他转头,低声骂了一句脏话,而后停顿几秒,才继续道:
“她假装和陈锡恒的年轻继承人——陈彦霖交往,由此得以进入陈氏,监视动向,搜集证据,传递情报。‘大清扫’能够成功,她功不可没,但是……”属,任
林清并未开口打断,而是一直默默地听着。那之后发生的事,他大概能从梁文燕的日记里窥见一斑。权,事勿
她却意外怀上了陈彦霖的孩子,虽然后来有幸逃脱,但很快就又遭到了陈氏的追捕,被陈彦霖再度抓住后身份暴露,遭遇酷刑拷问。
“我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她全身是伤,流血不止,却一直抱着肚子,护着她的孩子。那时候我正跟老马一块出任务,正好救了她。”.止
“老马”?林清心想,应该是“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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