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喜子当即噤了声。
见主子作势要走,偏偏脚步挪不动,他暗叹一声,送上一个台阶。
“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什么?”卫傅不耐道。
“难道殿下不想去看看福儿姑娘?”
卫傅迟疑了一下。
小喜子忙道:“男人去看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殿下您看陛下忙完了政务,不也会去后宫看看各位娘娘,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那去看看?”
小喜子喜出望外,忙不迭撑起灯笼在前面引路,可他走了两步,那修长的身影并没有动。
“殿下?”
“孤去看她,是给她脸了!”
“本就是给她脸了。但殿下你想想,女人不就是要哄的嘛,有的女人温驯,有的女人天生不驯,可您想想,温驯的女人哪有什么意思,就跟殿下驯马一样,难道殿下喜欢那些温驯的马儿?”
小喜子循循善诱。
“温驯的马儿乖巧,但它没有野性,跑不快啊,女人同理,殿下若是能把这匹野马驯服了,多有成就感啊。至于哄,那不过是手段,就像驯服马儿前要先抚摸它的鬃毛。”
卫傅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歪理?”
小喜子心里委屈死了。
他也不想说歪理,但他得给殿下台阶下啊,他费劲巴拉地给送台阶,还变着法夸那个坏宫女,怎么反倒成他的错了?
卫傅见他一脸委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你这么想让孤去看看那宫女,那孤就去看看吧。”
.
大半夜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靠在枕上昏昏欲睡的福儿,顿时被惊醒。
这时候谁来敲她的门?难道是碧玉她们?
她去打开房门,看见门外背着光影站着的高大身影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后面伸出一颗头的小喜子,顿时瞌睡都没了。
“您、您怎么来了?”
她圆圆的小脸雪白如玉,隐隐透着一种粉嫩的光泽感,脸蛋上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乌黑发亮的杏眼圆瞠,看见他仿似看到什么妖怪。
卫傅的火突突往上冒。
“怎么?你不想看见孤?”
福儿瞧了瞧他脸色,忙道:“奴婢怎会不想看到殿下。”
又见小喜子冲自己使眼色,她赶紧侧身让开,让他进来。
“你这屋子怎么这么小。”
进来后,卫傅四处看了看,不禁道。
“奴婢是宫女,住的屋子自然比不过殿下的寝宫。”
“你是在埋怨孤没给你换屋子?”
他想到哪儿去了?
“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想了不敢说?”
他怎么总喜欢说这句话,仿佛她天生言不由衷,一肚子谎话似的。
福儿识趣地岔开话:“殿下,您怎么这个时候来奴婢这了?奴婢这也没有好茶,要不你将就喝点?”
“你的意思孤还不准来你这儿?”
福儿自然不敢说不,不过她也发现了,这位太子殿下未免也太爱生气了,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肚子火气。
门处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
却是没跟进来的小喜子,正体贴地在帮两人关门,只可惜这门轴不够丝滑,发出了响声。
两双眼睛同时望过来,小喜子心里一惊,也顾不得动静了,忙一把将门从外面拉上。
简直是欲盖弥彰!
福儿的脸顿时红了,她端着刚泡好的茶,有些无所适从。
卫傅脸黑如墨,斥道:“这狗东西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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