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板是说我手眼通天,能在魏老板的地盘偷梁换柱,将违禁品通过魏老板的关口运送到船上,再让船偷着出发是吗?”傅闻安反问。
魏宁脸色变换,隐怒出现在他深色的眼珠中。
“是个很有趣的假设,我的确希望自己能有如此大的支配力,但仅凭船旗国是安斯图尔证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我有嫌疑,对吗?”傅闻安指着屏幕。
“傅老板说的很对,那么,再加上这个呢?”
魏宁一笑,翻到了下一页。
下一页,是一份暗网雇佣兵的协议数据,内容涵盖了支付方要求雇佣兵所做的一切:
从埋藏水雷开始,到设定爆炸时间实施爆炸,派遣火力压制小队阻挠爆炸当晚的打捞活动,并趁机追查剩余违禁品的藏匿地点,以便在日后打个措手不及,拿到确凿视频证据。
桩桩件件,清晰明了。
就连后续傅闻安突然带着众代表强行闯关前往地下矿区,获得确凿证据,遭遇暗杀却能全身而退,也因为这份文件变成了自导自演的一个骗局。
协议最下方,是以安斯图尔执政官的权限给出的二阶变形编码。
执政官权限的最终呈现方式通常是源权限通过四次解组和重构后的编码,每次都不一样,但通过特殊的验证方式能够逆推来辨别真伪。
大部分城邦都是如此,主要是为了保密。
傅闻安的视线凝在那个执政官编码上,他的神色怔然一瞬,心脏仿佛骤停,无以言说的空白填满了他的思维。
电光石火间,他的指尖变得冰冷,冷到骨节打颤,整个人如同肃穆的雕像,僵硬而孤拔。
很快,他脸上的凝滞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荒谬的恍然、讽刺与一种释怀般的早知如此。
同时,他的通讯器收到两条消息。
一条是技术部传来的编码解析,是一串简化过的坐标,对应一个位置——“零号”基地外围的装甲仓库。
另一条来自谢敏,没有会话,只有一张暹罗猫活蹦乱跳的医疗证明。
傅闻安的手背暴起青筋,他死死捏着通讯器,力气之大快要将其捏碎。
那次前往“零号”基地视察偶遇突然袭击,果真不是偶然;谢敏身为长官带队前往清剿,也不是偶然。
利用消音器传递定位信息,让一个卧底不惜冒着被他的死敌发现的风险也要前往的理由——情报交接。
而当傅闻安看到那串执政官编码时,那些千丝万缕的端倪瞬间相连,如光点在黑暗中游走、传递,点亮一整片描绘着阳奉阴违、尔虞我诈的天幕。
所有疑云被拨开,露出端倪的却是更为荒谬的事实。
因为整个安斯图尔,“执政官权限的拓印副本在执政官城堡的金库密室里留存”这件事,是傅闻安假借黑枭之口,向谢敏一个人传递的信息。
而那个所谓的拓印副本,是傅闻安在刚刚击败先代执政官上位,政权尚不稳固时,给谢敏设置的一个、检验其忠诚的骗局。
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拓印本。
真正的执政官权限仅在傅闻安一人手中。
谢敏之所以从未怀疑过,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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