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峻熙的死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我和陈静安录完口供,便被褚和昶等人拦截,说要大家聚一聚聊一聊。
一共八个人,地点就在褚和昶家里,针对最近公寓发生的两起命案发表不在场证明。
期间褚和昶频频朝我示好,我不予理会,叫他们直接开始。
第一个站起来说话的人自然就是褚和昶,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也是他此次的目的,掩盖凶手身份,让其他人互相猜疑。
因为他交代的十分细致,大部分人都信以为真,开始一个接一个为自己开脱。
以顺时针方向,褚和昶说完就轮到了陈华清,而后便是向雨婷、莫茜茜、徐华。
再下来就是我。
我在众人的视线下缓缓起身,一只手伸向陈静安发出邀请:“一起吗?”
陈静安顺从地把手放进我的手掌心里,站到我的身边。
我知道聂云此刻正看着我们,有心在他面前秀一波恩爱。
于是,我故意把女朋友说成了未婚妻。
都快要谈婚论嫁了,说是未婚妻其实也没有错。
这边我话没说完,聂云果真起了很大的反应,他拉住陈静安的手,像是要把她从我身边抢过去。
我当然不会任由他这么做,我拉回陈静安逼着他们分开,声音温和有力地问她:“安安,你们认识吗?”
陈静安脸色微微发白,在一番吞吞吐吐中,说了谎。
这是第几次了,自从聂云出现,她越来越会说谎。
我心中蕴着怒气,再次逼问她:“安安,他到底是谁?”
陈静安没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因为聂云再次从我身边抢走了她。
他可真敢!
他说陈静安是她的女人,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我告诉他安安是我的未婚妻,年底就要洽谈婚事,你现在跑出来横刀夺爱,也要问她愿不愿意吃你这颗回头草。
或许是我的话令陈静安拾回理智,她开始挣扎,却抵不住聂云的束缚,惨遭强吻。
这一吻彻底激怒了我,我夺回陈静安,对方还拉着她的手腕,不肯放手。
两个男人之间的拉锯战就此展开,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我,完全忘了陈静安的感受。
在她痛苦大叫下,我的手仿佛被电了一下,下意识松开了……
陈静安很生气,她搬起塑料板凳,坐的离我远远的,打算和我划清界限。
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饱含歉意地对她说:“是我太冲动,我们的事回去再说。”
陈静安眼尾泛红,语气软了下来:“恩,回去之后……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有她这句话,我心头那份阴郁之气才得以缓解。
我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撇清我和陈静安的嫌疑。
这时,有人提出质疑,也有人为我说话,我便借此机会把话题抛给聂云。
聂云一记冷哼,简单明了地吐出五个字:“我没有杀人。”
我当然知道他没有杀人,但我不可能就此放过他。
我诱导性地问他:“命案发生时,你人在哪里?干了什么?”
聂云扯出一抹极度嚣张恶劣的笑容,我当下感觉不妙,就听他说:“23日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看小视频;25日下午,我还是在家里,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你的“未婚妻”在抵死缠绵。”
还未愈合的伤疤被人连皮带肉撕下来。
我无法控制自己,上前重重给了他一拳。
他的脸被我打偏过去,还在猖狂的向我挑衅。
我不禁动了杀念,下手越来越狠,忽然有人拉住我高高举起的手臂,我听到陈静安哭叫着求我不要再打了,她要我带她回家。
家这个字令我心生渴望,她终于承认那是我们的家。
我慢慢松开握紧成拳的手,什么脾气都没了。
“好,我们回家。”
不顾其他人射来的目光,我牵着陈静安的手,就要离开。
聂云以身挡在我们面前,想要挽留,却被陈静安一口拒绝。
这一刻,我以为我赢了,赢在陈静安对我的爱是不会改变的。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她的爱可以拆分成两半,多的给了聂云,少的给了我。
回到家,我给予了陈静安一些惩罚,她答应我不会再单独见聂云,也接受了我的求婚。
我想尽快办理婚事,因此向公司领导申请在家办公,批准很快就下来了。
我开始有大把时间花在婚事上,最先敲定好的是双方父母见面的时间,等谈好彩礼、嫁妆等事宜,我们就可以挑选一个好日子去领证。
我的计划是如此周详,只要按部就班地完成每一件事,她就能成为我的合法妻子。
但我低估了我“妻子”的好奇心,一天下午,褚和昶上门将公寓闹鬼的事告诉了她,她就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她还是太单纯了,没看出褚和昶心怀鬼胎,他这么做是想对她下套。
半夜,她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我等她离开卧室,便起身拿过手机连上电梯里的监控摄像。
她一人坐电梯到了9楼,9楼过道上也安装了监控,我切换过去,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蹲在902室门口,门旁边摆放着一个盆栽,她把手伸进土里使劲挖着什么。
我对她的所作所为从惊讶变成了感叹,因为我知道那个盆栽里面藏着一把备用钥匙。
连这都能想得到,她的侦查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
有了这把备用钥匙,她开门进去易如反掌,我只能继续切换监控,结果在夜视模式下看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男人躺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正是7楼的住户--徐华。
他怎么会出现在后峻熙家里?
我立马联络褚和昶,褚和昶在我的严厉逼问下什么都说了。
原来傍晚时分,徐华去了后峻熙家,褚和昶早早埋伏在那,趁他不备,给他注射了麻醉药。
药是K提前给他的,说是让他找个冤大头充当凶手,这样自己就能真正的摆脱嫌疑。
我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褚和昶故技重施,在后峻熙家装神弄鬼,为的就是引人上门,那如果今天徐华没有出现,那个冤大头就会是陈静安。
对于褚和昶故意引诱陈静安上钩,我很是不悦,我对他发出了口头警告,命令他把后峻熙家的大门钥匙放回门口,我一分钟后来取。
这把钥匙并非是后峻熙自己的,而是在他入住后会由专人偷偷备份一把一模一样的。
不止是他,公寓里的每一扇大门钥匙都会备份,包括我家也不例外。
这些钥匙会集中交给管理层保管,褚和昶拿到的那把必然是K给他的。
K,似乎对这个新人格外上心。
我挂掉电话,穿着睡衣直接下楼,到了902室门口,地上已经多出一把新钥匙。
我开门而入,室内一片漆黑,有朦胧月光从阳台外斜照进来,却并未带来多少光亮。
我打开手电筒照向阳台,我知道陈静安就躲在那里,慢步走过去,停在了客厅与阳台之间,轻唤道:“安安,你在吗?”
陈静安闻声走了出来,见到我惊讶地合不拢嘴。
“承英?你不在家好好睡觉,跑出来干嘛?”
我直言道:“我怕你有危险,大半夜的你跑到死者家里来,是想成为凶手下一个目标吗?”
陈静安语塞,旋即主动认错:“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无奈叹息一声,拥她往外走的同时,顺走了她口袋里的钥匙。
“我知道你迫切的想要查出真相,但你也不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以后你想来这种地方,都需要我陪着,知道吗?”
“恩。”
陈静安认错态度良好,我们穿过客厅,在经过卫生间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徐华制造出了一点响声,陈静安注意到了,我便找了个理由拉她回去给我煮面。
离开之际,我把偷来的钥匙丢在了地垫上,这样一来,陈静安就能逃过一劫。
我一心想要保她平安,她却开始怀疑我,试探性地问了我几个问题。
我有点恼怒,索性拿出另一把钥匙还给她,并面不改色地说:“钥匙就插在锁孔里,你忘了拔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手机铃声一响,我发现她拿了我的手机,被我抓包后说着蹩脚的谎话。
我没有拆穿她,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公司领导打来的。
我叫她多睡一会,去客厅接了电话。
等电话打完,邮箱里多了一封匿名邮件,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已知晓。
我默默删掉了邮件,没再进卧室,而是留了一张纸条,就说公司有事要去一趟,晚饭前回来。
这话不假,我确实积累了不少工作没有完成,只是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便在工作时打开了家里的监控,从而看到徐华上门求助的一幕。
这个男人,会把陈静安拖下水。
我沉下眼眸,给褚和昶打了一通电话,随即掐准时间约陈静安一起吃午饭。
午饭吃的海鲜自助,本想多争取一些时间,奈何陈静安不是贪吃的人,吃到七分饱就回来了。
车子开进小区,远远地就能看到69号公寓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最显眼的莫过于路边停放的一辆警车。
看到警车,陈静安脸色微变,我不动声色的和她一起进入公寓,正巧,电梯到了一楼,从里面才走出来四个男人,三个穿着警服,面容严肃,还有一个挤在他们中间,那人就是徐华。
徐华双手拷上了手铐,目光空洞无神的与我们擦肩而过。
这时莫茜茜从另一部电梯跑了出来,她哭的很伤心,陈静安有意要和她搭话,就让我先上楼。
我垂下眼眸,心里忍不住叹息,褚和昶可以送徐华坐牢,莫茜茜却巴不得他死。
她能问出个什么来?
果然不出两个礼拜,徐华就死在了监狱里。
对外他是被武警枪杀而亡,但我知道的真相可没有这么简单。
莫茜茜是在借刀杀人,她先是猜出褚和昶杀人凶手的身份,主动与他联手告知计划,另一边再去监狱探望徐华,加以利诱,让他做出那些疯狂举动。
徐华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真正要杀他的人是被他当做妓女一般玩弄的莫茜茜。
当陈静安得知徐华死讯,第一时间就要去看望莫茜茜,我虽不太喜欢她们走的那么近,却也没有理由阻止她交朋友,只能跟她限定好时间--最多十分钟。
十分钟,说几句安慰话也就够了。
但是聂云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K已经下达了逐杀令,要将他赶尽杀绝,他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电梯里,逼着陈静安缩在角落,甚至还想去吻她!
愤怒驱赶掉了我所有理智,我命人制造混乱,警告他不许碰陈静安。
聂云是聪明狡猾的,他察觉到我在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便在陈静安那拿了一颗苹果,砸烂电梯里的摄像头。
我面前屏幕一黑,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内心焦灼万分。
我赶忙跑到一楼,叫来物业维修电梯,等待过程中,脑海里浮现的尽是他们接吻做爱的画面。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陈静安是不会背叛我的,但现实让我心寒。
我带她回家,在狭小的浴室里脱她的裤子,她挣扎的厉害,我就把她的两个手臂关节都卸了。
她再也没办法推开我,只是眼里的眼泪越流越凶。
我顺利摸进她两腿间,那里如沼泽般一片湿润,我不禁发出冷笑:“呵,信任?你配吗?”
背叛我,和别的男人上床还要我相信你?凭什么?
陈静安侧过脸,闭目不语,无声的反抗只会让我觉得她默认了她和聂云之间发生的事。
我抓住她的头发压去淋浴间,打开水龙头,花洒喷出来的水流从她头顶浇灌而下。
陈静安大肆尖叫起来,我发了狠把花洒贴上她的嘴巴,狂扫口腔里的软肉。
只要是聂云碰触过的地方都要清洗干净!
洗完嘴巴,我又扫过她的胸口、小腹,最后抵住她的下体。
陈静安倏然睁开眼睛,湿漉漉的脸蛋血色尽褪。
她向我求饶,说没有和聂云发生关系,当时的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我的手指摸进阴道,企图抠挖出里面的精液。
但任凭我怎么深抠,都只抠出满手的透明淫水。
没有精液,这意味着……是我误会了她。
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我关掉水龙头,出去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为她擦身。
“对不起,我是气疯了才会这么做。”
陈静安对于我的道歉没有丝毫反应,我自责不已,摸着她冰凉发白的脸颊,发自内心的忏悔。
当天晚上,陈静安发起了高烧,我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一晚,不是测量体温,就是喂退烧药。
期间她梦呓喊了我58次,喊聂云却是喊了101次。
原来,聂云在她心里的分量比我重这么多。
陈静安这场病来的突然,愣是在床上烧了两天两夜才退,人消瘦了不少,精神头也不是特别好。
我寸步不离的照顾她,一日三餐亲自下厨,再亲手喂给她吃。
终于,烧退了,我们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开始天天带她去小区外的公园散步,有一天,意外遇到两个熟人。
是陈华清和向雨婷。
陈华清比向雨婷大十岁,因为长相偏小,两人站在一起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只是……
向雨婷这个女孩并不简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