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浅灰色的衣裳。
这种浅灰色不合适女子,更加不合适吉利的日子。
不管如何,镇北侯醒来都算是一件喜事,罗氏今日这身压抑的颜色不合适。其实那日罗氏从庙堂祈福回来的那身素衣比之今日更加不合适。
素衣之说,一般内衣或者丧服,当然也有女子或者男子日常穿白衣,但是那时候镇北侯已病入膏肓,穿素衣真不是另类的一种诅咒吗?
罗氏全身矜贵的气势,举止高贵,刚进来就有丫鬟搬来一把紫檀木制成的奢侈椅子,就这把椅子就够一个清贫之家一辈子吃穿用度了。
罗氏缓缓开口道:“做个你刚醒来脑子不清醒,说了许多胡话,做娘的都不与你计较。今个这大夫是我亲自找来的,你总放心了吧,不管怎样,我这个当娘的总不会害你吧。”
焦夜怀黢黑如墨的双眼看向罗氏,把罗氏看的心里发慌,她安慰自己有些事情焦夜怀肯定不会知道,她不能自乱阵脚。
“怎么,你这是连娘都不信了?”罗氏咄咄逼问道。
就在这时候,那名大夫学徒突然走上前,对着北镇后拜道:“求侯爷给小人师傅一个机会,小人师傅绝对能看好你的病,小人愿意以性命做担保。”
焦夜怀盯着这名大胆的学徒打量,那学徒在焦夜怀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可是还是坚强的挺住了。
好像是被他这股勇气所感,焦夜怀相信了他,道:“叫你师傅过来给本侯诊脉吧。若是治不好本侯,叫你师徒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老者吓得一个哆嗦,罗氏、傅奕和罗锦娘却都面上闪过惊喜。倒不是这三人勾结到一起,而是镇北侯肯用药了,他们才有下手的机会。
老大夫诊脉后,捋着泛白的长须道:“侯爷身体已无大碍,好好休养几日就可痊愈。”
焦夜怀表现的似乎很满意老大夫的说法,颔首
道:“那你就开药吧。”
“是。”老大夫应声。
罗氏三人这下是彻底放下心来,罗氏眼中甚至闪过一抹得意。呵,镇北侯和她斗,只要她还是他母亲,他就永不可能赢。
老大夫开完药,刚要带着徒弟离开,忽然镇北侯指着他身边跟着低眉垂目的小学徒道:“把他留下。”
老大夫顿时露出慌张的神色,急道:“侯爷,小人这名学徒尚未出师,跟在小人身边不过月余,除了会煎药外什么都不会。”
“那就留下给本侯煎药吧。”
“这,这……”老大夫明显不愿意,又道:“他粗手笨脚,不如府上仆从伶俐,怕打碎了候府贵重器具,便是卖了他都赔不起。”
学徒同样跪在地上,浑身打着摆子道:“小人笨拙得很,无法伺候侯爷,还请侯爷放过小人。”
焦夜怀双眼微眯,冷声威胁道:“怎么,不愿意?”
那表情,那语气,似要是小学徒真敢答不愿意,镇北侯就能要了他们师徒的命。
小学徒被吓的都要哭了,可却不敢再推辞,只能带着哭腔道:“能留在候府伺候侯爷是小人的福气,小人愿意。”
焦夜怀似终于满意了,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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