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忍不住紧张起来了,他们现在按秦易之家里的规矩,就已经是伴侣了。
那他对他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好吧,谢祈想,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总是一下想,一下不想的,怪折磨人,干脆一口气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李思文有句话说得对,他要敢想敢干,这样主动权起码还能在他手里,不然被动的被秦易之摆动,那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都安排在一块儿睡觉了,他也不能扭扭捏捏的,直接莽上去好了。
谢祈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今天才15号,明天才是16号,仔细想想,实在是太快了,毕竟一周前才高考完,他觉得不自在,或许真的是因为太快了。
这个别墅内部很大,走廊一条接着一条,不是很死板的一条到底,会有拐角,又有个平面分层,总之的确是有些太绕了,谢祈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李思文的房间,他敲门进去,李思文开了门,说:“你来了啊,你房间怎么样,大不大?我这一个人住都害怕。”
谢祈看了看,李思文这个房间的确大,而且装饰什么的都很少女心。
谢祈没回答她,她这个房间窗户往下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下边大门,谢祈走到落地窗外边的圆形宽敞阳台上往下看,能看见下面跟在和管家说话的秦易之。
李思文凑到他身边往下看,感叹道:“别说,这位大哥长得确实帅啊,个子身材也很好,要是胸再大就好了。”
谢祈:“……”
李思文说:“你真别太害怕,我感觉他好像蛮喜欢你的,你哄哄他呗,让你做老公,把他给反推了。”
谢祈撇开了脸,“你别想了,我可不敢。”
李思文“哎”了一声,说:“胆小鬼,根本不懂利用你自己的美色。”
谢祈:“。”
下午这一段时间谢祈也没再见到秦易之了,估计在忙婚礼方面的事情吧。
晚餐很丰盛,但谢祈没什么心情吃,只吃了些垫垫肚子,就忧心忡忡地上楼了。
范清越看他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还想拉他去打游戏,谢祈婉拒,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他先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暗暗想,按理说明天就是婚礼,晚上秦易之应该不会想跟他做什么。
但如果不想,那为什么还把他安排进自己卧室?
还是那句话,识趣点吧。
谢祈洗了一个漫长的澡。
只是洗完坐到床上很久,都没见秦易之过来,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晚饭也没过来跟他们一起吃。
谢祈想着想着,困起来了,钻进被窝里打算睡一会儿,睡到秦易之回来。
或许是太累了,他眼睛一闭,没多久就陷进了睡梦之中。
*
另一边,书房。
秦易之坐在椅子上,因为低垂着眸子,脸上落了些阴影,面色极冷。
而对面坐着的青年,若谢祈在这儿,应当也会有印象,便是当初来送合同的秦京墨,也是秦家分支的子弟,算是秦易之的堂兄弟,他面色诚恳地对秦易之说:“当初您没醒,一直都是植物人状态,医生那时也说您状态很不好,所以夫人硬要让……”他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称呼谢祈,想到秦易之对那个谢祈的态度似乎很暧昧,便还是斟酌了一下道:“硬要让谢同学跟你结婚,还一早就去把人家名字身份往祠堂那边送了让祖宗过目,所以我也没拦住,不然您醒了也会……”
他话没说完,秦易之便打断了他,“跟谢祈没关系。”
秦京墨一怔,暗想,还没有关系么?秦易之继承人的位子本就不稳,毕竟他没有父亲——即使他父亲秦辅阁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孩子,但那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秦易之拖累秦辅阁致使秦辅阁去世之后,老爷子对秦易之的感情便极复杂,一面因为是最疼爱孩子的儿子而在意照顾,一面又因为孙子害死了最疼爱的孩子而隐秘的憎恨和厌恶。
也正因为这样复杂的感情,一面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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