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谢祈忍不住问:“那这得花多少钱啊?”
秦易之回答:“据说是五百万美金。”
谢祈:“?!”
五百万美金??按汇率的话,那就是三千万!
三千万就这么放大厅里啊?
身后朋友们跟过来了,也注意到了那尊雕塑,一通叽里咕啦的赞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其他客人对着他们露出了嫌恶鄙夷的表情。
秦易之注意到了,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那些人被他看一眼就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秦易之收回目光,对谢祈说:“走吧。”
谢祈有点恋恋不舍地说:“等结束了我能过去仔细看看么?”
秦易之:“可以。”
谢祈这才挪动脚步。
范清越声音挺大的跟李思文说话:“就算是赝品,也很牛啊,连皮肤的质感和薄纱的柔软都能复刻……”
李思文作为女孩子比范清越要更容易注意到别人的视线,也隐约明白了什么,对范清越说:“你声音小点,丢人。”
范清越一卡,有些委屈地说:“怎么我现在到哪儿都丢人了。”
李思文说:“不一样啊,现在我们在高档场所,当然要安静点,你没看见,刚才路过的男女对我们翻白眼呢。”
范清越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好吧。”
谢祈也能听到背后他们俩说的话,心情有点复杂,在学校的时候是没有那么多人与人交际的规矩的,但到了社会上,又或者是稍微高点阶层的圈子里,是个人都会被各方视线审视,每个人的眼神都会是一道利刃,非得从身上搜刮出一丝违和或者说是低于他们阶层的证明。
在这种地方是最容易被审视的,他们都一样。
谢祈知道如果秦易之那边的家人要来,他会面临什么,会是比刚才目光更凌冽的审视。
谢祈若无其事地问:“你那边的亲戚会来吗?”
秦易之看了他一眼,虽然谢祈没有抬眼看他,但他的眼皮很薄,他能看到眼皮下眼珠子不安的颤动。
秦易之顿了一下,声音似柔和几分,“或许不会来很多,如果你害怕,可以躲在我身后。”
谢祈:“……”
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害怕,所以便觉得秦易之的话里有一种隐晦的轻视,他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表现出来,“我不会害怕,有什么可怕的。”
他觉得自己没表现出来,但那嘴角微抿的一瞬却被秦易之捕捉到了,他哑然了一会儿,才说:“可以牵手么?”
谢祈:“噢,可以。”
他甚至主动地去牵秦易之的手,不过还没碰到,就已经先被秦易之抓在了手里,紧紧地握住了。
谢祈有点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说:“……你手好烫。”
秦易之:“嗯。”
又过了一会儿,“你手捏得我手疼,你松一松。”
谢祈的手便被秦易之虚虚地握着,手指与手指交缠,带着让人心惊的热量。
好奇怪,谢祈想,但他又不知道哪儿奇怪。
婚礼现场早就已经被布置好了,来了好一些人,已经热闹了起来。
山彤叙早就赶到了现场,正在处理灯光的问题,又喊上了摄影师检查相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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