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指发大,果然是一家公司的铭牌,只不过被宋祁言的衣袖遮去了大半截。
不过这也够了。
乔桥打了鸡血一样翻出笔记本开始查这家公司,以这几个字母开头的公司B国有不少,但之前秦瑞成提过宋祁言出差的地
方离酒店不远,很可能是同市,这么一下,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再对比铭牌的设计和仅仅露出一角的标志,竟然没费多少功夫
就锁定了不远处一家商业大厦。
坐车只要四十分钟。
宋导就在四十分钟车程外的地方开会。
乔桥心脏怦怦直跳,但她知道今天不可能了,明天必须想个办法支开秦瑞成和周远川,只要争取出半天时间,能远远地看
宋导一眼就满足了。
会议室
窗外夜色浓重,这里却依旧灯火通明。
十几人的房间静得像一滩死水,与会者不约而同把头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呼吸声让坐在上首的男人注意到自
己。
这个黑头发的中国男人是公司遇到的最棘手的对手,无论用什么方法,软的或是硬的,这人从始至终都坚持他的原则,一
步都不后退。不仅如此,他还会巧妙地在谈判中设置陷阱,退一步进三步,生生把一个不利于己方的局面彻底扭转了,简直是
个天生的谈判家。
“宋先生,我们的利润已经被压到一个可怕的数字了,不能再低下去了。”女翻译用中文复述了一遍男高管的话,但复述
不出其中的乞求意味,好在语气这种东西全球通用,宋祁言当然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但他不打算收手。
经过这么多天的拉锯战,宋祁言早就被激出了战意,换句话说,他现在就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鲨鱼,不把对手最后一滴血榨
出来,他是不会停止的。
一个眼神,坐在他左手边的助手立马意会,将提前准备好的材料拿了出来,这上面的东西将会彻底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让他们别无选择地接受一个更低的价格。
“下面,我来公布一份最新的资料。”助手笑着站起来,“首先,我方并不是——”
‘嗡嗡’。
宋祁言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了两下,他顺手拿起来看。
助手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讲下去,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
“怎么?”宋祁言抬眼,“继续。”
“哦,好。”助手咽口唾沫,定了定心神,继续按先前排演过的把资料内容公开,果然桌上一片哗然。助手很为自己造成
的轰动效果得意,看向首位时却惊讶的发现宋祁言竟然在发短信。
好在他很快就放下了手机,可能只是简短地处理了一点消息。
在这么关键时刻都一定要回的消息,一定极为重要。
这家公司开始对资料上的内容辩解,接连好几个人站起来声称要负责,会议室乱哄哄的,助手费劲维持着秩序,就等宋祁
言发话。
‘嗡嗡’,又是短信!
宋祁言仿佛不知道这是在谈判桌上,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后又开始打字。
然后‘嗡嗡’,又‘嗡嗡’,那个刚才还杀伐果决的人此时竟然置身事外一般只顾着发短信了?!
“宋、宋总。”助手忍不住小声提醒,“您看——”
男人霍然起身,会议室瞬间安静。
助手差点老泪纵横,您终于回过神了,都铺垫半天了,就等您控场,给他们最后一击啊。
宋祁言淡淡道:“我去喝口水。”
说完,径自绕过桌子,进了隔壁的茶水间,还把门关上了。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助手更是盯着桌上每人面前一杯的黑咖啡发呆。
宋总,咱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就算是想干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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