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饭都相当丰盛。
程修找了个空位坐下,乔桥坐他对面。学员们纷纷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但碍于铁一般的纪律,没人闲聊或八卦。
筷子近在迟尺,乔桥却发现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压根抬不起来。
她只好看着别人大快朵颐,默默咽口水。
程修看她一眼,目光中带着询问。
乔桥羞于启齿自己胳膊废了,就摇摇头:“我不饿。”
程修点头,自顾自地吃起来。
口水泛滥了一整个用餐时间,终于所有人都吃完了,勤务人员来收拾餐盘,乔桥眼看着自己这盘满满的饭菜被收走,心里
那个不舍。
程修:“想吃饭,就去克服。”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
乔桥也没有那种认为自己第一天训练就该被照顾的想法,反而觉得程修说得很对。真到了生死关头,不吃就要饿死,即便
胳膊再酸再疼,即便不用筷子用手抓,也会去吃那口饭。
程修很明白她的症结在哪儿,不止是体能的落后,还有意志力的薄弱。
饿着肚子结束这顿饭,乔桥以为终于能休息休息了,男人却把她带进了一间不大的教室,陈羽华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教室里没有桌椅,四壁的陈列架上密密麻麻摆的全是各式枪械,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有手枪有冲锋枪,每把枪旁边还立
着它的子弹。
陈羽华:“理论性的东西就由我来讲吧。”
程修点头,留下一句‘好好学’就离开了。
乔桥站在教室中间,两条胳膊软软地垂着,呆呆地等陈羽华开讲。
陈羽华打量她的手一番:“晚饭没吃哦?”
乔桥:……
陈羽华:“正好,饥饿使人头脑清醒。”
他拿出一支笔,在白板上写了大大的‘火器’两个字,笑笑:“既然你什么都不懂,那我就先从枪械的历史讲起吧。”
乔桥心想太好了,我最喜欢上课了,可以神游。
陈羽华:“讲完会有一场课堂检测,错一道题明天加跑一千米。”
乔桥:!!!
她抗议:“一千也太多了!我连八百都跑不下来!”
陈羽华:“那就少错。”
哇,简直魔鬼。
他被乔桥的表情气笑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以我的军衔,一般人想听我还不给讲呢。”
乔桥谄媚:“是是,我一定认真听讲。”
两个小时后,乔桥背着明天加跑五千米的惩罚出了教室。
陈羽华讲课是挺有意思的,也很博学,经常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但人脑容量毕竟有限,况且乔桥高考后就再没下过这么大
功夫学习,脑子都是锈的。好不容易把第一句领会清楚了,第二句就忘了,而且手不能写,全靠脑子记,心有余而力不足。
幸亏陈羽华也没多为难她,十题错了六道,念在第一天上课,就大手一挥给她把零头抹了。
乔桥感激得差点哭出来。
回到程修的房间,男人还没回来,乔桥累得一头栽在齐整得像豆腐块一样的枕头上,连澡都不想洗了,倒头就睡。
身体的累还好,主要是心累。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脱自己衣服,她以为还在秦瑞成那里,嘟囔道:“秦秦,别闹。”
身上的手顿了顿,仍帮她把衣服脱了下来。
没了衣服睡觉确实舒服多了,乔桥快乐地打了个滚,感觉自己被人抱起,然后放进了一汪温热的水中。
哇,舒服。
一碰水她其实就醒了个七八分,但又实在不想睁眼,歪着头靠在浴缸边装睡。
耳朵捕捉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浴缸的水忽然升高了一截,另一个人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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