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练了一上午,到了吃饭时间,陈羽华便下令在潭边空地上安营扎寨,准备野炊。这种外训是不带食物的,每人的
背包里只有500ML饮用水和必要的装备,填饱肚子全靠自力更生。
按理说靠着水潭食物应该不难找,偏偏这潭是个倒口袋型,中间极深,四周极浅,浅水处只有些连塞牙缝都不够的小虾,
中间的深水区又无人敢下。
“他们惨了。”陈羽华幸灾乐祸地跟乔桥说,“只能抓虫子充饥了。”
精英们也意识到了这点,显然谁也不想吃虫子,所以都卖力地在附近寻找各种小动物,但受限于地形和工具,三十个人也
只抓到了两条蛇和几只鸟,分都不够分。
虫子倒是很多,毕竟脚下是落叶腐殖层,一铲子下去总会钻出几条。
“你呢?”乔桥看向陈羽华。
“我饿着。”陈羽华高深莫测地笑笑,“还不到能让我吃这玩意儿的程度。”
乔桥也是这么打算的,与其被恶心死,不如饿死更干脆一点。
程修:“等我。”
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孤身一人钻进密林,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陈羽华嘴角抽了抽。
乔桥:“你怎么了?”
他垂头丧气:“为什么程修要剥夺我唯一的乐趣?”
乔桥想问什么才是你的乐趣,但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因为程修居然扛了一头脖子还在冒血的成年雄鹿回来
299:鹿血的问题
鹿是活的,却不怎么挣扎,偶尔才蹬两下腿,脖子软绵绵地搭在程修肩头,弯出一个怪异
的弧度,像是骨头断了。
正苦逼撅地的队员们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眼珠直勾勾跟着程修……不,准确说是跟着他
肩上的鹿转,不知道哪个还响亮地吞了一声口水。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次外训竟然有如此好运,
要知道程教官上次可是直接把人拉到了大西洋一个寸草不生的荒岛上,连虫子都没得吃,几十
号人生生靠喝雨水续了五天命才回去。
程修把雄鹿摔在水潭边一块突起的大青石上,手微微一动,一支雪亮的短匕就出现在掌心
里。他左手摁着雄鹿的喉咙,持刀的右手向下利落而快速地一刺,雄鹿最后嘶鸣了一声,头软
在一边断气了。鲜红的鹿血一股一股地从刀口往外冒,程修低头重重吮了一口。
生喝鹿血这样有悖文明的行为他做的却潇洒又自然,而看周围人的表情,好像也见怪不怪
了。
陈羽华走过去:“我跟着你忍饥挨冻就为了看他们吃虫子,结果你居然搞了头鹿回来?”
程修:“换换口味。”
陈羽华一脸不相信。
程修:“不吃?”
陈羽华:“吃吃吃。”
他认命地挽起袖子,接过程修递过来的刀,开始帮着一起处理。同样一把匕首,在程修手
里是凶器,换到陈羽华手里就变成了手术刀。他拈着刀尖浅浅地刺进鹿的后颈,沿着脊骨向下
划开,也不见怎么动作,鹿就像脱了衣服似的的从自己的皮毛中滚了出来。
这只可怜的动物仅剩的抗议也只是神经反射似的弹跳了一下,之后便再无动静。
皮剥好以后,陈羽华准备将鹿开膛破肚,刚要切下去,程修抬手制止,转而向乔桥
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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