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下手?”乔桥大大翻了个白眼,“是他对我下手好不好?你怎么不问问他干了什么呢?”
两人同时看向景闻,后者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海蝶差点跌倒:“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
十分钟后。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海蝶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不客气地回头给了景闻一个肘击,少年当即捂着肋骨弯下腰,疼得缩成一团。
“太不像话了。”海蝶哼了一声,“不学好。”
“等等。”乔桥有点混乱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你听了景闻父亲的事,居然都不惊讶吗?”
“那些啊……”海蝶不好意思地憨笑一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景闻猛地抬头:“什么?”
“咱俩住这么近,我又经常来你家喝酒,每个月你总有那么两天跟来了大姨妈似的,不注意也不可能吧?”海蝶耸耸肩,“不过我也只能猜到个大概,像罪名啊这些,确实是今天才知道。”
乔桥不禁多看了海蝶两眼,他外表看着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居然心还很细。
“既然知道了,我的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景闻盯着桌面,声音发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出道了,放弃我吧。”
“说什么呢。”海蝶又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只是手劲轻了很多。
与此同时,乔桥看到海蝶冲她猛眨眼睛。他大概是希望她这时候能说几句安慰景闻的话吧,可乔桥实在说不出口。
景闻说的没错,有这样的家庭关系,他就算侥幸出道也走不长远。
娱乐圈的艺人们互相之间倾轧得非常厉害,你就算没污点也会想方设法往你身上泼脏水扣屎盆子,何况有这样一个几乎算是必杀的把柄暴露在外。
景闻若是寂寂无名还好,一旦混出名堂,自然会有暗中嫉恨的人去查他,他父亲是强奸犯这事是根本瞒不住的。
乔桥坐直了些:“可以跟我说说他吗?”
海蝶立马不赞同地打岔:“咳,最近雷蒙德乐队出了首新歌啊,你们想不想听?”
“可以。”景闻点头,声音很低,“除了你们,也没人想听吧。”
乔桥以为强奸犯都应该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整日醉醺醺,对妻子和孩子非打即骂,但出乎她的意料,景闻的父亲甚至可以称得上慈父。景闻母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景闻从小由父亲带大,知道景闻喜欢唱歌,他父亲就努力打好几份工给景闻凑钱让他学声乐,总之在景闻的角度看来,是位一辈子都勤勤恳恳的普通男人。
知道父亲强奸了一个女孩后,景闻非常震惊,一度不愿相信,但直到他去监狱探视父亲,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看着父亲那张好像突然衰老了几十岁的脸,景闻才明白一切都是真实的。
“所以你才不愿意看父亲寄来的信吗?”乔桥问。
“没什么可看的。”景闻皱皱眉,“无非是些说自己后悔的话,要么就是道歉,千篇一律的。”
乔桥:“他知道你不能出道的事吗?”
景闻:“不知道,他不懂这些,以为我签了公司就一切顺利了,我也没告诉过他。”
是啊,这种事怎么说出口呢?景闻的父亲可能以为景闻早就成了大明星,所以才每月坚持给景闻写信,期待着有朝一日服刑期满可以跟景闻见面。如果他知道景闻因为直系亲属是服刑人员而一辈子出道无望,可能会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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