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蝶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尤为不忿地踢了晕过去的黄升一脚:“这么不老实。”
景闻:“快走吧,一会儿有人过来就麻烦了。”
海蝶:“真要命,只想问几个问题,谁知道这家伙力气这么大,这下这么办?把他弄哪儿去?”
乔桥也头疼:“先不管那些了,带走再说。”
于是三人合力把黄升拖到了海蝶那辆小破车的后座上,以防万一,还把他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路上海蝶开玩笑:“我发现咱们几个配合还挺好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以后开发一项绑票业务?”
景闻:“……”
乔桥:“……”
海蝶:“你们怎么都这么严肃?”
“我是有点担心。”乔桥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黄升,“这算不算非法拘禁啊?”
“哈哈没事的。”海蝶摆摆手,“你不了解这种人,他们本来就游走在法律边缘,比咱们更怕进局子,不到生命攸关是不敢报警的,再说咱们又不是虐待他,只是问几个问题,回答完了就放他走嘛。”
乔桥:“哦哦,那就好。”
海蝶揶揄:“想不到你还是守法公民。”
乔桥正色道:“那肯定的,要是因为有犯罪记录不给我交社保了怎么办?”
海蝶:“……”
他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排的景闻:“小闻?怎么不说话?”
景闻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海蝶知道他可能又神游了,也就知趣地没再问下去。
其实乔桥对景闻的表现是很震惊的,少年看起来瘦弱,但一棍子打向黄升的时候却没有半点犹豫,她甚至怀疑如果当时出现在景闻手边的是一把刀,他可能也会面不改色地砍下去。
乔桥忍不住又想起了景闻的父亲,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老实巴交地生活了几十年,某一天突然释放了内心的恶魔,当时他所处的情况是不是就像今天的景闻一样?只不过他手边真的躺了一把刀?
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乔桥打了个哆嗦,强行掐断了这种联想。
基因虽然强大,但景闻跟他父亲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既然已经把他当做朋友,就要相信他。
为了防止住址泄露,三人把黄升带进了一个路边小旅馆,几十块钱住一晚的那种,不需要登记,也没有摄像头,只要付钱店主才不会管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海蝶假装黄升醉酒,搀扶着他进了房间,景闻和乔桥紧随其后。
黄升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鸭舌帽也被摘掉了,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只是面相有点凶。
为了防止他醒来大喊大叫,景闻还准备了一条毛巾,只要他不配合就把毛巾堵在他嘴里。
准备就绪,海蝶往他脸上泼了点水。
黄升悠悠转醒。
他不愧是干惯了‘脏活’的人,第一眼看见乔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表明立场:“我是受人所托,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海蝶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挺上道啊,兄弟。”
黄升笑笑:“干我们这行的,得会看事儿。”
海蝶:“行,那就都交代清楚吧。”
黄升倒也是个爽快人,当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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