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闭双眼?,等待着被鹿鸣剑气碎尸万段,然而一道炸响声在他身后爆裂,孟朝莱转头一看,竟是剑气绕过他,直接劈碎了贡案上写着孟沉霜名字的牌位。
贡案随之从中断裂,木屑飞溅,一如孟朝莱震惊爆裂的心脏。
“谢邙!你要做什么?”
谢邙的举动把孟朝莱气得头脑发昏,当?谢邙的脚步踏入守白殿时,孟朝莱当?即抬起忘尘剑,一记大浪盖天剑招劈头盖脸地攻向他。
然而谢邙只将剑一挽,属于渡劫期大能?的恐怖力量便将尚处于合体期的孟朝莱打飞出去,撞在墙壁无数挽联之上。
含在孟朝莱喉头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谢邙毁了牌位,竟还不满足,他满脸沉郁冰封,手执鹿鸣剑,剑尖拖地滑行,发出刺耳的声响,在狂风漫卷的白绸中向着棺椁一步一步走去。
每一步,都似闷雷在黑沉沉的云间炸开。
在他前方,楠木棺椁深沉而厚重,寂静沉稳地放在大殿中央。
酝酿的灵力将谢邙袖袍鼓动翻飞,他再次抬剑,剑光一闪斩向棺椁。
同一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瘦小的白影忽然扑上来,挡在棺椁之前,燕芦荻死死盯住劈向自己的剑锋,好像想用身体挡住这惊天一剑。
轰隆——!
雷鸣般的碎裂倾塌声在燕芦荻耳畔响起,他猛地睁大双眼?,被近在咫尺的剑锋银光闪得眼?中瞬间落泪来。
尘烟滚滚,鹿鸣剑有意绕开了燕芦荻,但他身后巨大的棺材却沿着狭长的裂痕碎成了两半。
谢邙阴鸷难言的目光在剑气翩飞中钉在燕芦荻满是泪痕的脸上,有如囹圄困兽。
强大难以抵挡的压迫感填满了殿中每一处阴影,谢邙几近咬牙切齿:“我说了,孟沉霜未死,你们在这里哭什么丧!”
“你亲手杀了他,利用他的死破境直上,你怎么能?不承认!”燕芦荻浑身颤抖,无法自控地怒骂回去。
孟朝莱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把燕芦荻从谢邙剑下拉开:“你别这样,无涯仙尊没有……”
“没有什么?”燕芦荻反问,“他就是亲手杀了尊上!”
谢邙握紧了手中剑,手上用力到指骨发白。
孟朝莱:“他不得不这么做,诛仙台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孟朝莱!你居然还在为?他说话,什么时候杀夫都成了有理?由?的事情了?”
“他……”泛着沫的血液不断从孟朝莱的喉咙里呛出来,守白殿内,除了剑拔弩张的三人外,裴汶也正谨慎且忧虑地注视着这一切,孟朝莱想告诉燕芦荻些什么,然而裴汶却默默向他摇了摇头。
燕芦荻紧紧盯着孟朝莱的表情,等他给一个答案。
孟朝莱想要抽回视线,一转眼?对上谢邙冷冽的双目,心中发苦,开口道:“杀夫的理?由?,自然是……证道。”
谢邙冷笑一声。
孟朝莱以为?他要为?自己的名声辩解几句,然而却只听?他再次一字一句道:“沉霜没有死。”
燕芦荻原想孟朝莱也认了谢邙杀夫证道后,会与他同仇敌忾,纵然昨日他们没有直冲向无涯兰山寻仇,但今天弑师仇人已经挑衅到跟前,他们绝没有放过谢邙的道理?。
可孟朝莱只苦笑一声,垂首闭紧了双眼?。
燕芦荻胸中气愤翻腾,刹那间祭出孟沉霜留给他的浮萍剑鞘,一举劈向谢邙,奔涌而出的剑意如狂龙冲破大殿,剑啸震怒,堂上白绸顷刻被撕成丝絮炸开。
鹿鸣长啸,反转剑身与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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