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莱上前去,揭开炉顶,指尖抛出火焰将炉中炭火烧烫, 紧接着一掌拍在炉边。
轰然巨响一声, 铜炉就被送至裴汶面前。
裴汶吓得?整个人靠紧椅背,警惕地看着这半人高的大香炉在自己面前飞旋三四圈, 终于稳稳停住,没直接倒下来将他压成肉泥,这才?长松一口气。
热气从炉中袅袅散出,裴汶伸手去试:“孟阁主真是热情好客,暖和,很暖和!”
“孟阁主……”裴新竹忍不住打断他的傻样,把话?题转回正轨,“我们这次来是为?了魔君燃犀的放诞之举,阁主可听说?了倚泉寺之乱?”
“嗯。魔君掳走了无涯仙尊,但是……”孟朝莱在主位上端正坐下,蹙眉缓缓道,“无涯仙尊之事,与剑阁已无瓜葛。”
“剑阁不认谢南澶是故阁主遗孀?……哦,我是说?鳏夫……或者叫未亡人。”裴汶接连换了好几个词来描述这本不复杂的情况,气氛一下子?变得?冷沉又尴尬。
裴新竹咬牙看他,描画好的秀眉美眸拧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这话?是从裴汶口里说?出来的,孟朝莱早有?预料,倒显得?很平静:
“是谢仙尊自己斩断情缘,剑阁不能继续强求。”
“是吗?我倒看他在全心?全意地当个日日以泪洗面的鳏夫,而今却北狩魔域,不知孟阁主有?没有?听说?他在魔域的遭遇?”
“什么遭遇?”
“自然是遭魔君燃犀肆意折辱,据竹天?尊说?,魔君银涣殿内可是夜夜笙歌、酒池肉林啊,”裴汶看向?裴新竹,“新竹兄,你说?是不是?”
裴新竹一身女子?打扮,听到裴汶的称呼,忍不住暗中白他一眼?,随后对?孟朝莱说?:“魔域的确有?这样的传言。”
孟朝莱的眉头越皱越深,上身微微向?前倾去,却欲言又止,这时又听裴汶道:“不过既然剑阁并不关心?谢仙尊,这些腌臜事情过耳便丢,切莫脏了孟阁主的清心?。另一件事确同剑阁有?关——浮萍剑被魔君夺走了。”
“浮萍剑?!”孟朝莱猛地站了起来。
“对?,不知魔君怎么找到了那把剑。那剑原本在谢南澶手上,作为?道侣遗物由他收藏还算说?得?过去,可落进一个邪魔手里,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何况魔君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夺故剑又抢故人,这实在是、实在是……”裴汶长叹,“不把仙逝的故阁主放在眼?里啊。”
“所以天?上都是打算把谢仙尊和浮萍剑抢回来?”
“咳,是汶天?尊希望能把无涯仙尊救回来。”裴新竹试图把跟着裴汶跑偏了的孟朝莱拽回正道。
裴汶:“正是,我一个人本是不敢去的,但如若有?孟阁主同行,我再寻一些帮手,咱们救人、救剑,或可为?之。”
“好,好。”
孟朝莱走下主位,在裴汶对?面坐定,当即与他谈了些细节,又得?知裴新竹不会参与营救,但裴汶拉了他来讲解魔域情报。
几人一路谈到天?黑,约定出发日期。
道别后,裴汶忽然说?还要留下来和孟阁主谈更深入的计划,裴新竹便一人先行离去。
“汶天?尊觉得?计划不够安全?”
“不不不,有?你保护,自然很安全,我只是想问孟阁主一件私事。”
“请讲。”
“莫医君不在长昆山上,是不是和阁主生了什么嫌隙?”
“汶天?尊何出此言?便是静之在山中,也?断没有?让他来待客的道理。”
裴汶笑笑:“所以莫医君不在山中,对?吧。阁主莫急,我只是看莫医君近日郁郁寡欢,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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