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他死,而是要他痛不欲生。
只要这样白年就能原谅他,实现他梦寐以求的愿望:和他重新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些条件时还是怯场了?
“非要这样吗?”
“不然呢。”他催促道,“快点啊!你敢不敢?”
“……”
裴盛犹豫了。
他以为:为了白年。他能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能满足他所有事。可是真的听到那些要求时,他还是犹豫不决,实在难以忍受。
“白年,你从什么时候这么恨我的?”他执拗地看着他,想从他眼中窥到几分答案,可只看到冰冷的漆黑的瞳孔。“我已经是你最恨的人了吗?”
当然是从见你第一天起就恨你。恨你拥有我从没拥有过的。
嫉妒的火苗让白年难咽恶气,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抿了抿唇:“从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裴盛,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好。我知道了。”
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曾经他最爱的人也很爱他,他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可惜后来那个人死了。
如今他最爱的人却对他恨之入骨。视他如肮脏的老鼠、蟑螂,虽是面对面,却像隔着一个世界那么遥远。面对这种距离和仇恨,他手足无措,极度恐惧。他们的感情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越来越大,已是无力回天。
“可你那些要求……我做不到。”裴盛无力地侧头,“除了这些,我都可以。”
虽是白年意料之中。可亲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他还是感到一股巨大的火气。只想把他连皮带骨扒了去!
“做不到就滚,滚蛋—!”白年翻脸不认人,也不要手机了,只想揍人,“再不走我就拿烟灰缸打死你这个杂种,狗娘下的!滚!”
“夫人,我还有话想对你说,其实我患了……”
“我管你怎么了?你赶紧死得了!!你怎么不得癌症替好人死去?”白年一边赶他一边骂,“好人全死了,都是被你们这些人克死的!你应该脑子里长个瘤……”
裴盛半张着嘴唇,欲言又止。在离开他的前一秒,他只是绝望又茫然地看着他,侧目时眼泪就流出来了。
一行泪水,从眼角流到下巴。
他的夫人,他的宝宝,他的年年……怎么这么讨厌他了?
做再多弥补的事也是无济于事。
“是。我该死。我应该死。”裴盛望向紧闭的大门,伸手触摸果然冰冷。“等你愿意见我的时候告诉我。我走了,记得吃饭,别饿坏了身子。”
沉默如剧烈的潮水,却毫无回应。
—
接下来的五天,白年都没有再见过裴盛。每天悠闲自在,也不绝食了,顿顿吃海鲜,尤其是生腌的红魔虾,就着啤酒吃一盘,吃完就睡,简直不要太美哉。
这里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全把他当成房子的主人。
白年经常在那间紧锁的小房间前来回游荡,近些日子闲下来了,他竟然对这个英年早逝的哥哥升起好奇的心,甚至念念不忘。外人只看到他在这个门口走来走去,来回绕圈,时不时还朝门缝里张望,但没人知道他肚子里又在憋什么坏水。
这里的保镖都对这个“东方美人”情有独钟,忍不住多瞟他几眼,可每次看过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