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地方其实还挺偏的,遍地都是不足一米高的灌木,常人在这都难以下脚,也就林辞这只小兔子会往这边钻。
那群黑衣人直奔这个地方而来,很难说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林辞感到身后男人的躯体随着黑衣人的出现变得紧绷,呼吸声也更加隐蔽,他想,这些人估计是敌非友了。
为首的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其他黑衣人立即四撒开来,有一位黑衣人正好走到了他们躲藏的那棵树跟前。
林辞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底下的黑衣人只要一抬头,必定会发现他们。
对方人多势众,他身后的男人却是个半残,这要打起来,男人能不能逃出去都是个问题。
林辞飞快的想着应对的法子,发现好像也只能他去吸引注意力了。
真是欠了他的了,林辞叹了口气,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上,趁着男人愣神的片刻飞跃而出,一个翻滚,落进了一旁的树丛里。
树叶的摩擦声立即吸引了所有黑衣人的注意,为首的黑衣人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压低身子靠近树丛。
就在这时,林辞探头探脑的蹦了出来,看到这么多人,他这只兔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撒开丫子就跑,将一只误入此地的兔子表现得惟妙惟肖。
黑衣人们有任务在身自然不可能追上去,而趁这个空档,男人早已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看着男人安全脱险,林辞忍不住夸了夸自己,林辞你不亏是薪火这一届的王牌保镖!
见没人再注意他,林辞悄悄跑去与男人会和,哪想到才碰面他就被男人十分粗暴的拽住了耳朵。
忒!忘恩负义的家伙,林辞骂道。
林辞仰着脖子瞪着男人,试图用眼神恐吓对方,但他这双自带眼线的小兔眼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
然后……林辞就被绑了。
男人为了防止林辞再挣脱,还特地将林辞的四肢绑在了一起。
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林辞今天可算是体会到了,可恨的是那把刀还是他亲手递上的。
赵止筏将这只可疑的兔子绑好,这才坐下休息,他垂眸调整着急促的呼吸,他的嘴唇因为大量失血,此刻白得吓人。
刚刚剧烈的运动显然给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赵止筏皱着眉,试图控制住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却是徒劳。
此刻的他就像只受伤的雄狮,敌视自己领土内一切有威胁的存在。
听得懂人话和会算计人所带来的威胁不可同日而语。
赵止筏不知道对方接近他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而现在的他也没精力与对方周旋,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向来杀伐果断的他,却没能对这只兔子下死手。
林辞都快气疯了,他在心里疯狂扎着男人小人,要是能说话,他这只小兔子一定骂的特别脏。
真是古有农夫与蛇,狗与吕洞宾,今有林辞与赵止筏。
林辞奋力挣脱着,但这次男人捆得紧,他扭了半天也只能在地上蠕动。
他在这扭来扭去的,像极了只灰色的大毛毛虫。
男人见此勾起嘴角,他伸手拎起林辞,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放鱼笼的溪边,他检查着鱼笼,里面只有一条巴掌大的小鱼。
男人将林辞放在一边,拿出匕首开始处理鱼,黑衣人还在这处森林中,生火肯定不行,男人只是草草的刮去鱼鳞,丢了内脏,就塞进了嘴里。
林辞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反胃,这时男人转头看向了林辞,林辞一脸警惕的盯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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