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尖动了动,他磨磨蹭蹭的走回笼子里,示意赵止筏把笼子锁上。
赵止筏将竹条放回去。
林辞伸出爪子,给赵止筏表演了个现场开锁。
竹条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林辞揣着爪爪一脸乖巧的看着赵止筏。
林辞:就这么出来的。
赵止筏嘴角弯起一抹弧度,他将竹条插了回去,拿出毛笔斜着穿过在竹条中央,最后还拿出砚台固定住毛笔,将整个门封死了。
林辞张着三瓣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止筏。
他现在是只鼠,赵止筏也不是个人啊!
“试试,还能出来吗?”赵止筏一手支着下巴,笑着与林辞对视。
林辞:“……”
他就说赵止筏怎么那么好心给他午饭吃,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丫鬟们进来收拾桌子,见到被锁在笼子里的林辞,谁都没敢多言,就连平时最宠林辞的那个丫鬟,也只能给林辞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林辞趴在笼子的栏杆上,竟突然有种铁窗泪的感觉。
赵止筏用手指逗弄着林辞,林辞敢怒不敢言,只能挂在栏杆上,任由对方戳来戳去。
一缕紫气顺着赵止筏的指尖钻进了他的身体里,林辞眨巴了两下眼睛,盯着赵止筏的指尖看。
果然又一缕紫气飘了出来,随着紫气的进入,林辞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整只鼠都懒洋洋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是个好东西,林辞评价道。
有好处能拿,林辞心底那点不乐意消散了点,甚至配合着让赵止筏撸。
赵止筏见他这积极的样子也没客气,用力搓揉了对方几下。
这几日林辞吃得好,手感也提升了不少,赵止筏摸着竟有些上瘾。
是夜,林辞留宿在了赵止筏的寝宫内,与赵止筏只隔了一个屏风的距离。
赵止筏睡得浅,屋内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响起时,他立即睁开了眼。
能避开一众暗卫,潜入他屋子的人,寥寥无几。
赵止筏警惕起来,他抽出压在枕头下的匕首,悄无声息的坐上轮椅,沿着墙壁,慢慢向呼吸声的来源移动。
月光透过窗户倾洒在地板上,微弱的光照亮了屋内。
看着眼前的一幕,赵止筏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青年漂浮在半空中,赤裸着双脚,穿着一身奇怪的衣裳,露出了手臂和半截小腿,他的鼻尖微红,蜷缩起身子,似是不耐夜晚的寒冷。
青年有着一张娃娃脸,白皙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一般,五官缱绻,俏丽若三春之桃,减一分太短,增一分太长。
纵使赵止筏见过不少美人,这惊鸿一瞥仍使他惊艳。
但很快,赵止筏就冷静下来,他见青年有着半透明的身体,又漂浮在笼子的正上方,立即便联想到了对方的身份。
原来这就是藏在那只仓鼠身体里的鬼怪,倒是不负鬼怪蛊惑人心的盛名,赵止筏心想。
赵止筏推着轮椅走近林辞,抬起手试探着触碰林辞的脸颊,微凉的手感传来,与摸仓鼠时不同,青年的肌肤更加细腻,但两者都一样的柔软。
赵止筏收回手,下意识的搓揉指尖,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林辞还在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赵止筏面前掉了马,他感到寒冷,翻过身就想缩进兽皮里,却钻了个空,他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赵止筏见他冷得开始打颤,难得发了善心,拿过一旁的外衣准备帮他盖上。
却看见外衣透过青年的身体掉了下来,赵止筏迅速接住了外衣,这才没弄出太大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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