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常。他不正常。余远洲不安地想,难不成他真得了斯德哥尔摩?
也不是不可能,目前的研究表明,人质中出现斯德哥尔摩的比率大概为8%。虽然看着很低,但是按照最近这个点背的尿性,说不定自己还真是。
有病就得治,年后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他正神游着,裤脚一沉。黑轮胎仰着血糊糊的脸,嘴里咕咕噜噜说着什么。
余远洲往外抽自己的脚:“你老实装死吧。”
黑轮胎不罢休,继续说着。
余远洲看黑轮胎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终究是有点心软了。
这丁凯复下手着实狠毒,狠毒到一丝顾虑都没,比别人拍蟑螂还利索。
余远洲半蹲下来捡起脚边的匕首,刀尖冲着黑轮胎:“你大点声说。”
“救...我兄弟...”
余远洲冷笑:“你划我脖子,我救你兄弟。活佛来了都给我磕一个。”
“出...人命...出...人...”
余远洲回过神,往丁凯复那边一看,心脏咯噔一声。
他正跺着一个混子的手腕。那不像是斗殴的打法,更像是···一种虐杀。
不论这几个混子该不该死,但至少不能因他而死。要不然他下辈子别睡觉了,就天天梦死鬼吧。
余远洲脚上就剩一只鞋,他身形踉跄地向着丁凯复小跑,边跑边挥手:“别打了!丁哥,别打了!!”
丁凯复听到他喊,扭头看过来,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去车上等!脚凉不凉!”
余远洲跑到丁凯复身边,伸手要把他往回拽。
“走吧,别闹出人命了。”
这话劝不住丁凯复。他又冲着混子的脑袋踹了一脚:“人命算个JB。”
余远洲只得转换策略,硬着头皮道:“丁哥,先去医院吧,我头晕。”
这话奏效了。
丁凯复拎着狼牙棒往车那边比划:“上车,带你去医院。”
他把浴袍脱下来,缠在染血的狼牙棒上,扔到车后座。自己光着膀子坐到驾驶位,就穿个了个黑色四角裤。
余远洲不想上丁凯复的车。更不想上半裸丁凯复的车。他不禁有点懊恼地想,要是丁凯复没凿爆面包车的轮胎,他还有第二个选择。
副驾驶的门咔嗒一声开了。丁凯复把着方向盘,挑着眉毛看他。
余远洲一咬牙,坐了进来。
丁凯复轰起车子:“安全带系上。”
余远洲反感丁凯复命令的语气,扯起安全带啪地一声扣上。随后把手里的黑塑料块扔到控台上,冷声道:“傻强给我的,还你。”
丁凯复瞟了一眼:“放手里。往后有事我能立马找着你。”
不提还好,一提余远洲更是气愤:“这帮人是不是冲你来的?”
丁凯复发动了车子,打方向盘绕了出去。
“应该吧。没问出来。”
余远洲心说我咋没见你问。
“他们怎么会找上我?”
“你不我对象么。不找你找谁。”
“什么?”忽然余远洲反应过来了,瞪着丁凯复,“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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