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去农贸市场挑了鱼,又去超市买了啤酒。等到傍晚,才拎着东西地从停车场往家走。
“余哥,那儿也有停车场,我瞅着离你家还近点。”
余远洲可不想往那里停了,别再来几个黑社会请他吃抹布:“那个停车场满了。”话音刚落,就见到了墙根下的傻强。
傻强站起身,上下打量乔季同。还不等他问,余远洲就抢先开口:“傻...咳,阿强,好巧。”
“嫂...咳,呃,余,余先生。这大包小包的,买菜去了?”
“我一个弟弟,过来玩儿。”余远洲恳切地看着傻强,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傻强笑了下,摆手道:“那你们吃好玩好啊。”说罢就要往停车场里走。
余远洲心下一凛,扭头喊道:“阿强!”
傻强回头看他。
余远洲喉结滚了滚,硬着头皮试探:“去哪儿啊这么急?”
傻强定睛看了他两秒,捏着车钥匙往停车场指了指:“去跟朋友吃烧烤。南耀路的那家,老婊子烧烤。”
余远洲心下稍定,点头道:“那你注意安全,路有点滑。还有那家店,应该是叫老妹子烧烤。”
傻强噗嗤一乐,露出雪白的门牙:“老妹子啊,行嘞。”
乔季同若有所思地看着傻强的背影,问道:“余哥,那人谁啊?”
余远洲拽着乔季同的胳膊肘往前走:“邻居。”乔季同又回头看了一眼,看样子有点在意,但也没再追问。
今天外边儿格外冷。甫一进屋,就觉得暖气扑面,幸福值拉满。乔季同一边脱鞋一边四下打量,有点羡慕地道:“余哥还是这么立整。一个人住?”
余远洲弯腰给他拿拖鞋:“嗯。”
“真好。等我手头宽松点了,也租个稍微大点的房子。”
余远洲心下一疼,脱口而出道:“你可以搬过来。”
乔季同拎着塑料袋,转过脸呆愣愣地看着余远洲。
其实余远洲自己说完也有点后悔。不提正在被丁凯复监视,在知道乔季同的性取向后,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儿。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断没有改口的余地。他索性拎过乔季同手里的袋子,重复道:“我说你可以搬过来。黎二少那边,断了吧。在哥这里,不用着急,找个踏实活计做。”
乔季同的脸腾得红了,尴尬地辩解:“不是那么回事。我就是个家政,对黎先生没那种意思。”
余远洲心下稍安,但面色仍旧严肃:“不管你有没有,他都有。”他一边往冰箱里放菜一边道,“季同,听哥一句劝,别往那种人身边沾。咱沾不起。”
“我明白的。余哥,我明白的。”
“还有那个什么叫谭海的,”余远洲想起前阵子那迷彩服管他要钱的市侩样,心里直膈应,冷声道:“也别再联系了。”
乔季脸上红白相间。半晌才挤出来个苦笑:“我的脸都在余哥这里丢干净了。”他略带哀求地问:“余哥,你嫌不嫌我恶心?”
恶心。这世上让余远洲恶心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他和丁凯复的关系。
但这个词,就算用到他自己身上,也不舍得往乔季同身上按。甚至他有些生气乔季同的生分和不信任,索性把话敞开了说:“嫌你恶心还往家里领什么。你不要在外面吃,偏要跟我回家,不就是试探这个意思?”
乔季同挠了挠鼻子尖,不好意思道:“你说出来干什么呀。”
余远洲放好食材,回身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瓜:“季同,咱哥俩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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