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双彬干笑两声,把菜单往丁凯复面前递了递:“哥,他家自调鸡尾酒不错,你点一个。”
丁凯复嗯了一声,把烟头缓缓怼到菜单上,一股塑胶的糊臭蔓延开来。还不待丁双彬反应,就见丁凯复抬起脚,照着烟灰缸猛踹了上去。
哐当一声,桌子翻了。贾飞宇蜷在地上捂着脸蜷成个卷儿,从手指缝往外汩汩渗血。
丁双彬瞳孔一缩,飞蹲到贾飞宇前面,张开手臂护着:“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嘴上没把门,随便说说的。”
贾飞宇趴在地上,伸着血糊糊的手拽丁双彬衣角:“···牙···我门牙···120···快···”
丁双彬没回头,急得脑门上汗都掉下来了。丁凯复现在的脸属于极度愤怒,要不赶紧安抚住,别说一颗牙,他能把人顺窗户扔出去。
丁凯复歪着嘴笑:“随便说说。呵。随便说说。”
他站起身,俯视着两个小崽子,居高临下道:“嘴说了,脑子就想了。为什么想了?因为看了。”
浓黑的阴影兜头罩下来,贾飞宇的脊背僵得像块木板,哆哆嗦嗦地要往沙发后面钻。
丁凯复把烧着的半截雪茄扔到他后背上,用皮鞋碾了起来:“说罢。看他哪儿了。是看胸了,看腰了,还是看屁股了?嗯?”
贾飞宇裤裆都湿了,含含糊糊地求饶,嘴里说得乱七八糟,也听不出个数。
丁双彬见势头不妙,冲起身迎面抱住丁凯复往后推:“哥,别介,别介,你给我个面子。他没看着,余助就从楼下走了一遭,他除了脑袋顶什么都没看着。”
丁凯复垂眸看着丁双彬。用手掌抹了把他脑门上的汗,在他的毛衣上蹭:“人在哪儿。”
丁双彬想了想,拐弯抹角地答道:“说有点私事,我没仔细问。”
丁凯复脸瞬间又沉了:“小彬。我已经给了你一张脸,别朝我要第二张。”
丁双彬回头看了眼贾飞宇。攥着自己的衣角,说了实话。
“余助…去看心理医生了。”
丁凯复眼角一点一点吊了起来,食指像个钻头一样在丁双彬锁骨下面钻:“说明白。”
丁双彬被他钻得眼泪都要疼出来了:“我说,哥,你先放他去医院,行不行?”
——
余远洲回到Darts Cafe的时候,发现店门锁了。他也没多想,寻思可能是因为暴雪早关了门。给丁双彬发了条消息,开车往家走。
风很大,乌黑的路面上是疾走的浮雪,晃得人眼晕。两个小手似的雨刷器,来回刮着打上来的雪花。
刮一层,挂一层。刮不完,也不敢停,生怕一停就结霜。要是结了霜,那就再也看不清了。
段立轩的话,陈瑞的话,交替着在他耳边回荡。
脑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丁凯复。
他的帅。他的坏。他阴晴不定的个性,他偶尔流露的一点柔情。
无法承认爱上他。可亦无法下定决心背叛他。
等到了家,天彻底黑了。
余远洲拍了拍肩膀上的浮雪,跺了两下脚,开锁进了屋。
一开门,就见一个32寸黑色行李箱放在脚踩毯旁。而丁凯复则从洗手间推门而出,穿着件黑色金丝绒浴袍,一脸阴沉地质问:“你干什么去了。”
余远洲吓得跳了起来,惊惧道:“你怎么进来的?!”
丁凯复没答,垂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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