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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凯复拎着棍子往废酒店比划一下,打头往里走。

段立轩刚要跟上,一众小弟不乐意了。期期艾艾地在后边儿喊。

“段爷!”“段爷!”

“叫屁叫!”段立轩扭头训道,“都老实呆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废酒店。一楼是个宽阔的天井厅,吊顶垂着褪色的红绸条。大厅尽头是宽阔的台阶,在二楼叉开后各自回旋向上。台阶的地毯做了立面绘,大粉的牡丹花,破败地开了一朵又一朵。

丁凯复踢开脚边的烂木雕,对段立轩勾手指:“来。”

段立轩这人,平时啰啰啰的屁话贼多,但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他扬起刀,踏着一地湿泥冲了上来。照着丁凯复门面反手划刀,正手斜劈,反手斜劈。三个动作两虚一实,又阴又狠,像从石缝里探头咬人的蛇。

丁凯复架棍滑刀,后仰闪躲。眼睛闪着寒光:“不愧是耗子,打法真脏。”

段立轩哼笑一声:“对付脏人,当然要用脏招。”说罢又是一个正手斜劈。

段立轩和丁凯复虽然都能打,但路子不一样。段立轩出身黑道世家,自小跟帮派里的狠人学功夫。他天生骨架窄,能练出来的肌肉量有限。在格斗中,体重轻是他最大的劣势。但真正的狠人,总能把劣势化为优势。

他自己琢磨出了一套四两拨千斤的打法。这种打法有两个特点。

一是快。攻也好防也罢,片刻不让人钻着空子。

二是毒。用纷杂的假动作掩盖真招数。白刃在对手脸跟前比比划划,实际眼珠专瞄着一击毙命的地方。太阳穴,翳风穴,百虫窝,挑着了就赢。

而丁凯复是打手出身。打手的特点就一个字—莽。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削。

在斗殴里,气势十分重要。你越不要命,就越能震慑对手。毕竟命这东西,人手就一条,谁能不怕一个亡命之徒。

两人叮叮当当,你来我往。大厅里烟尘四起,碎泥飞溅。

丁凯复下劈,抖棍,指上打下。

段立轩突刺,削砍,虚晃唬人。

一个「一棍断骨」,一个「一刀见红」。换血对轰,谁也不怂。

几个回合下来,都多多少少挂了彩。两人相隔七八米,心照不宣地中场休息。

云层遮住了太阳,大厅昏暗起来。

丁凯复用手指拈着前胸上的刀口,好像在想什么。

“你碰过他几次。”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段立轩愣了下。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丁凯复的棍尖冲着他喉咙就刺上来了。

他直觉摇潜闪躲,接后滚翻。没等站稳,已出了一身冷汗。

艹。这疯狗是真要杀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神也变了。抛刀正握转反握,刀尖朝外指着丁凯复的脸。

正握主划切。反握主捅刺。反握不仅攻击距离增加,杀伤力也更为致命。

他松了下肩膀,矮身摆出一个起手式。

“疯狗。你听着。这世上有才有貌的,没几个。洲儿那样的,打着灯笼你也找不着。要给我段立轩,我他妈能把他宠上天!”

丁凯复没有说话,握着狼牙棍的手绷起道道青筋。

性忌妒,是雄性生物最为可怕的情绪。一旦被激活,相关联的羞耻程序也会被触发。

性背叛意味着雄性个体的「软弱无能」,这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一般男人不能,丁凯复更甚。

而通过暴力伤害或杀死第三者,是他们唯一的宣泄手段。

穿堂风卷起角落里的废塑料桶,噶啦嘎啦,从两人之间疾走穿过。

伴随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真正的决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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