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他对她没有欲。
女人的嘴唇很软,也很香。手指温柔地点着他的后脖颈。可余远洲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点尴尬。
但既然是交往,这步是没办法跳过的。余远洲心里有数,可在姜枫发出邀请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一声。
“来我家喝一杯?”她问。
余远洲知道不能拒绝。这是对姜枫的尊重,他也得逼自己走出这一步。他没自信,不过他寄希望于酒精。
姜枫家在市中心的全新高层公寓,三十楼。西南朝向,一百多平米。
走进客厅的一刹那,余远洲被震撼了。两面墙的落地窗,全息布景似的,映着高楼林立的繁华。房间装修非常高级,简约大气,没半点儿多余的东西。
姜枫倒了两杯红酒,走到窗边递给余远洲。
余远洲晃了下杯,鼻尖儿在杯口嗅了嗅:“Barbera?(葡萄的种类)。”
姜枫已经换了衣服,绸面的吊带裙,风情万种。她对余远洲举了下杯子:“你喜欢,不是吗?”
“枫姐怎么知道?”
姜枫眯了下眼睛,嗔怪地敲他胸膛:“再叫枫姐,拿鞭子抽你。”
余远洲脸红了。是一种丢脸的红。他可真是个木头,连调情都不会。
他嘴张了张,可愣是叫不出什么亲热的称呼。
什么小枫,枫枫,老婆。他一个也说不出口。那种别扭的难受劲儿,可太折磨人了。他泄愤似的,仰头干了杯子里的酒。
这个喝法把姜枫逗笑了:“你渴了?”她的肩带滑了一边儿,余远洲尴尬地扭开视线。
“有点。我再去倒一杯。”说罢就要逃。
姜枫把酒杯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撂,从后抱住了他。
“远洲。”
余远洲汗都下来了,竟然生出了恐惧。恐惧到他宁可身后的是丁凯复。
丁凯复。
这个名字就像是火硝,晃过他脑海的瞬间,嘭一下就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已经奔三了,人生能够大胆享受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
这最该爆发荷尔蒙的年纪,难道要一直活在丁凯复的阴影下?凭什么!凭什么任由这个王八犊子把自己毁了?!
扯什么淡!
余远洲较劲似的转过身,把眼镜摘了往地上一扔。在模糊的世界里拼命撕扯,把自己弄得如狼似虎。折腾了能有十来分钟,姜枫忽然道:“远洲,算了吧。”
余远洲顿住了。他缓缓直起身子,跪在她面前。不说话,头垂得很低。
男人不同于女人。女人可以演戏。但男人不行。
姜枫开始穿衣服,余远洲抓住她的小臂:“抱歉,你很有魅力。是我的问题,我,有点累了。”
姜枫冷笑一声:“你这借口太烂了吧?说你YW都比这个强。”她甩开余远洲的手,下床走出了卧室。
半晌后重新出现在门口。罩了件开衫,倚在门框上抽烟。她眯了下眼睛,上下打量余远洲:“你骗我吧。其实你就是gay。”
余远洲也穿好了衣服,正准备走人。他没摸到眼镜,也不想去找。庆幸自己看不清,掩耳盗铃般不让自己难堪到底。
“抱歉。”他摇头,“我没骗你。我对别的男人没有冲动,我不是gay。枫姐,我喜欢你,我真没骗你。”
“跟别的男人没有,但跟那个男人有?”姜枫口气里带上了嘲讽,“摸摸你自己那玩意儿。还喜欢我,扯的什么里格楞。(说的比唱的好听)”
这话像刀,一下子攮进余远洲的胸口,把他伤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