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很闷,口气里是浓浓的祈求。
他要哭了。姜枫知道他痛恨流泪。安抚般拍了拍他的后背。
“问问那个?”段立轩比划了一下傻强。
“我跟他单独说吧。”
“行吧。”段立轩掏出车钥匙,使唤剩下的马仔,“你去我车上,把后备箱的电击枪糗来(取来)。”
“二哥,不用。”余远洲拿起钥匙塞回他兜里,“没事,我心里有数。”
俩人在那里推来推去,到底还是段立轩妥协了。对姜枫道:“那咱俩给腾地儿吧。换个屋吃饭。”他把手包往胳膊底下一夹,对剩下俩马仔道:“你俩搁门口守着,出啥事儿立马通知我。还有那个货,”他用下巴颏点了下傻强,“要敢动手,给我往死里削。”
“明白!段爷走好!”
“什么走好!死了啊走好!”段立轩边走边嘟囔,“养的这几个瘪犊子,一个个跟他妈傻der似的。姜姐,走岔了!这边儿,上三楼。”
“哎我说你叫谁姐呢?你这瞅着也不比我小吧?”
段立轩和姜枫的声音越来越远,包厢门被马仔关上了。
余远洲走到傻强面前站定,扯走了他嘴里的抹布。随后弯腰去解绳子。
“嫂子。”傻强叫他。
余远洲没说话。刚要把解开的绳子扔地上,犹豫一下,转身开门扔外面去了。
傻强苦笑一声:“不至于。”
余远洲顺势坐到门口,拿小毛巾仔细擦着手。下颚的肌肉有节奏地收缩,像是嘴里含着颗心脏。
“别等我问了。”他道。
傻强双手交握放在裤裆上,叹了口气:“当年她吓坏了。我大脑也一片空白。也没想着说就要害你爸,我根本没那个意识。”
余远洲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傻强摸了下鼻子:“我俩都,咋说,哎,无知吧,没什么文化。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你再揍我一顿也成,我没话说。”
饭店的吵嚷隔在包厢外,模模糊糊的。屋子里像是灌满了水,又重又沉。
傻强抬眉瞄了余远洲一眼。发现他正在看自己。那双眼睛在说:演,接着演。我看着你演。
傻强撇开视线,看向桌面。方才洒掉的茶水还在往外摊,摊到桌沿,凝了一大滴下来,迟迟不落。
他斟酌片刻,又道:“晓雯她爸是后爸,她妈不挣钱,他爸就总打她们娘俩···”
“那么多废话。”余远洲打断他,“就说你俩害我爸那一段。”
余远洲很少用这么强势的,居高临下的口气说话。此刻他对傻强的这种态度,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冰冷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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